尤月、姜雪宁她们这桌正好在窗边,乃是整个花厅中视野最佳位置,能清楚地看见外面。
相应,外头也能略窥其二。
尤月听得其他人打趣,心里欢喜,面上却是又羞又恼,作势要打那几个嘴碎,只道:“你们可别胡说,们府里可没发帖请燕世子,昨日接到他回帖,说今日要来,府里上下还纳闷呢。谁知道世子为什来?”
她不这般说还好,说越发引人猜测:“那这可是巴巴寻来,还是清远伯府面子大呀。”
姜雪宁坐在窗边角,朝外望着不说话,脸上半点看不见旁人那般暗暗激动和羞怯。
她今年也是十八妙龄,自忖容色高于姐姐,又与燕临年纪相仿,昨日听闻燕世子与临淄王要来时,便暗中揣度燕临为何而来,险些夜没睡好觉,如今见得燕临来,心便怦怦直跳。
“哎呀!”
位倚在门边看小姐,忽然叫声,惊讶地以手掩唇。
“燕世子怎向这边来?”
众人顿时跟着惊讶起来,原本还能在座中假装镇定都不由站起来,向外望去。
这下可好——
那日她婉拒燕临时信口敷衍说要在家歇两日,结果正到九月九重阳节时候又来别人家赴宴,只怕会儿醋坛子要翻。
清远伯府赏菊都在园子里,男客女客虽然分开,可边在花厅,边在水榭,相距其实并不遥远,且两边进来时都要经过园中条长廊。
在花厅里,在水榭里,远远就能看见。
那下人来报时,燕临与沈玠已经从外头进来,不多时便走上长廊。
花厅内气氛彻底僵硬下来。
朝中之事大家都不怎敢深论,又眼见得姜雪宁这架势骇人,干脆连和事佬都不敢出来做。
只心里纳罕:个前面十四年都养在田庄半点见识都没有姑娘,在京中待四年而已,怎生这般叫人害怕?
好在正当此时,外头下人忽然面带喜色,急急来报:“禀小姐,临淄王殿下和燕世子已经在外头。”
先前尤月与姜雪宁这番争执,立刻就被众人抛之于脑后。
别人注意力也都不在
果然,只见燕临立在廊上,同旁边沈玠说两句话,便带着他身边那名青衣仆从,往花厅方向来。
厅中众人立刻猜测起来。
“燕世子这是要干什?”
“来找谁吗?”
“呀,莫不是来找咱们尤家小姐吧?”
沈玠天潢贵胄,温文尔雅气质自不必说。
今日燕临则难得没带佩剑,作贵公子打扮。
身收腰锦缎天水蓝长袍,革带上简单地悬块白玉,少年英姿挺拔,面如冠玉,目若晨星,遥遥从长廊那头走上来,仿佛灼灼骄阳,使人目眩。
花厅里这些闺中少女,早已过不知事年纪,时望见这般出色公子哥儿,心底都萌生出些许春情来。
尤月更是看呆眼,脸颊绯红。
甚至连尤月自己都下不在意。
花厅里这些妙龄女子们,下交头接耳谈论起来,各有或憧憬或羞赧娇态,有些胆子大更是直接凑到门旁窗边去看。
唯有姜雪宁闻言微微怔然:燕临怎也来?
但随即便感到头疼。
难怪她今日来清远伯府,见着来赴宴人这多,原来不是伯府重新得势,而是因为燕临与沈玠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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