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大想谈及他真正想要说
话题，于是道：“
有个人想要荐给你。”
燕临好奇：“谁呀？”
姜雪宁道：“叫周寅之，原算是家家仆，后来跟着父亲做事，父亲为他在锦衣卫谋
个职位。这几日朝中好像出个什
周千户事情，他求到这边来，想谋这个缺，搭上你路。”
这人燕临是听说过。
他都不多问几句，便道：“那你改日叫他拿名帖来投便是。”
到现在这深秋时节，树叶全都飘黄，从树上掉下来，铺
地。
寺内僧人们晚课都结束，远处街上热热闹闹，近处却敲响晚钟，安然而静寂。
燕临就坐在姜雪宁旁边。
这些天来，姜府里些事他也听说，只觉得她好似有些变化，跟以前好像不大样。
他有心想要问问。
燕临拿几个来看，只道：“这两日漕河上水况不好，你这样新鲜鸡头米哪儿能是苏州运来？便是八百里加急荔枝都不能这快。什刹海里种吧？”
那小贩顿时讪笑：“是是，您可真是火眼金睛。不过这味道也不比苏州差呀，您尝尝！”
燕临便掰开来捡里面颗圆圆果实，递到姜雪宁嘴边上。
姜雪宁下意识张口。
燕临便问她：“好吃吗？”
拿在手里时候，只觉得比自己花钱买还要高兴。
满街都是漂亮花灯。
夜色深，便全都亮起来。
人走在里面，就像是徜徉在片光海里。
路边也有小贩在叫卖些吃食。
对她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从来都是味地满足。
这般回答，与上世几乎无二。
姜雪宁于是想起周寅之：她是想要避免勇毅侯府重蹈上世覆辙，也想要救燕临。可现在她谁也不是，能用也不过这个人。到底她如今做这点，能救到哪步，连她自己都没信心。
此刻便慢慢垂手。
颗鲜嫩芡实被她捏在指尖，她眼睫轻轻地颤，忽然问：“燕
可转头来，看见她并着脚蜷坐在台阶上，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嗑着那最后颗鸡头米，旁人都是把里面果实抠出来吃，她有时候却习惯于凑上去将其衔下来吃，跟只啄米小鸡似。
于是时失笑。
哪里有什不样呢？还是他那个宁宁。
燕临也有点累，便顺着台阶在她身侧躺下来，望着那繁星满天夜空，笑着对她道：“宁宁，很快就要加冠。”
姜雪宁动作顿，沉默。
姜雪宁点点头。
燕临便道：“你剩下这几个都给吧。”
他递粒碎银子出去，也不用对方找，装那几颗鸡头米便走。
姜雪宁便路玩路吃，等到终于玩得累，燕临便拉着她到白果寺前面台阶上坐下歇脚。
寺前栽种着大片银杏。
燕临竟瞧见有人摆筐鸡头米，招呼着往来客人买，于是下想起宁宁颇爱此物，便拉她去买。
买人多，最后没剩下几个。
那小贩见他衣着光鲜，忙堆笑道：“前儿苏州刚运过来，上等紫花鸡头米，好吃着呢，你要不尝下？”
鸡头米又名芡实，般都栽种在南方，因外表形似鸡头而得名，但吃却是掰开之后里面“米”，也就是里面核。
跟莲子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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