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什“故布疑阵”。
此时此刻她看着自己笔下写出歪歪斜斜那页字,手指却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心跳也有些加快:昨日二姑娘话她都听进去,心里面也确冒出个报复尤月让她为自己言行吃点苦头想法。可她从小到大这多年,还没有成心地害过谁。计划是打算得好好,但真当要做时,却难免生出几分忐忑。
“她在屋里?”
正在她犹豫忐忑之时,外头忽然传来急促
之前用他是迫不得已,往后却是要小心些。
但,除这个人之外,还有谁能用吗?
“唉……”
真是想想都头大。
姜雪宁看着雨后非但没有放晴反而越添上几分初冬阴霾天空,长长地叹口气。
她自己倒不需要怎忙碌,只坐在外面廊下发呆,思考起如今局势和自己处境。
原本不打算入宫,结果遇着帮“神队友”,活生生把自己弄进宫选为伴读。姜府门第在京中固然算不上是低,可比起别世家大族则远远不如,上世她入宫最大依仗其实就是燕临。
可不久后勇毅侯府就出事。
她那时本就不合群,性情方面也与别伴读玩不到起,又因勇毅侯府出事,宫中不乏有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之人,所以后来有阵很吃番苦头。
还好更后来她搭上沈玠。
这天,姜雪宁很晚才回到府里。
洗漱过后躺到已经铺好床上,已经是深夜。
燕临系在她手腕上那条茉莉手串被她小心地解下来,轻轻地摆在妆奁上,幽幽清香传到她枕边,变得极浅极淡,却直沁入沉沉梦里。
只是次日早起来,妆奁上那串茉莉都败。
原本饱满花瓣耷拉下去,像是失去生机与水分般,呈现出种萎靡姿态。
“也不知尤芳吟那边怎样……”
*
尤芳吟已经布置得差不多,只是还有些不确定。
昨日从姜雪宁那边回来后,她中途便绕路去许文益那边看望下,这次倒是对蜀地井盐和卓筒井事情只字未提,坐两刻便走——
倒不是真有什事要找许文益,而是姜雪宁这般吩咐过。
入得临淄王殿下眼之后,处境才渐渐好转,没人敢欺负。
上世她是傻,对当时发生事情也没有任何准备,所以吃那许多苦头。如今勇毅侯府出事结果只怕无法避免,而入宫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她还要在宫中住上半年,且她这世实在不想再与皇族有太深牵扯,那花心思去讨沈玠喜欢以保全自身这条路,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再走。
但如果这样……
这世,她要怎做,才能让自己在宫中这半年好过些呢?尤其是前几天在宫里那番折腾,她好像无意间又成人缘最差、最招人恨那个。
周寅之太危险。
冬日茉莉,固然稀罕且好看,可终究算不上是绽放最好时候。
姜雪宁站在妆镜前垂眸看着它许久。
然后将它捡起来,放进只藏香小匣子,搁在案头。
宫里只给两天时间,让这批入选伴读回家探望父母,与家人道别,顺便再做好入宫常住准备,时间实在算不上充足,今天傍晚就要重新入宫。
屋里丫鬟婆子都在帮姜雪宁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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