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
她下认出这正是那回蹲在谢危窗沿上被那小太监抱走小猫儿,惊喜不已。
太久没抱过猫,手有点痒。
姜雪宁蹲下来看它会儿,越看越觉得可爱,终于是没有忍住,轻轻伸出手去,将这小团子抱,搁在自己膝盖上,就在这偏殿台
姜雪宁琢磨,干脆转过方向去偏殿。
谢危昨日叫她下学后下午去学琴,反正如今她也有空,不如去看谢危在不在,若在便早早将今日份儿学,也省下午还要去受磋磨。
奉宸殿偏殿就在正殿旁边,转过拐角就到。
她看,外头竟然没人。
上次来守在外面小太监并不在,那两扇门也拉上紧紧地闭合着,里面也没半点声音传出来。想来谢危这时辰没在,小太监似乎是专伺候他,自然也不在。
姜雪宁脸茫然:“真是奇怪,说犯恶心,先生怎能说骂人呢?许是昨日没注意吃坏肚子,也可能是今日闻什不干不净臭气熏天东西,若再这殿中呕出来,只怕搅扰先生讲学。所以今日请恕雪宁失礼,先退。”
她话说得客气,然而唇边笑容是怎看怎嘲讽,半点没有客气样子,转身从这殿中走时,连礼都没行个。
所有人都惊呆。
见过逃学可逃得这理直气壮胆大妄为,可真就见过这个!
张重更是没想到这姜雪宁非但不服管教,竟然张嘴撒谎当着他面从他课上走,张原本就黑脸顿时气成猪肝,抬起手来指着她背影不住地颤抖,只厉声道:“好,好,好个不服管教丫头片子!这般顽劣任性之徒,若也配留在奉宸殿中,张重索性连这学也不必教,届时且叫人来看看,是你厉害还是厉害!”
此刻之言意思就重合个七八。
女婴生下来连睡床都不配!
哪里来狗屁道理!
张重还板着张脸在上头讲。
姜雪宁却是豁然起身,直接把自己面前书案推!
姜雪宁撇撇嘴,叹口气便准备走。
只是刚要抬脚步迈下台阶时,廊下花盆旁边忽然传来“喵呜”地声叫唤。
她脚步顿时停下。
这叫声听着耳熟。
姜雪宁循声到那花盆边角上看,里头那窄窄缝隙间竟然团着只巴掌大小白猫,两只软软肉爪子正按着块不知哪儿来鱼肉,伸着粉嫩嫩小舌头去舔吃,再吞进嘴里。
姜雪宁脚步早都远。
听他在背后叫嚣,连头都懒得转下。
上辈子这老头儿课她都没去上过,倒不知他脾气这样爆,可料想也是个翻不出什浪来:毕竟她上世从开始就没上过课,也没见这老头儿有本事治她啊。
想着她便冷笑声。
只是此刻还没过辰时,想在这宫中走走吧,宫内上下只怕正为着那玉如意案暗地里潮涌;想要回房去睡觉吧,又觉着个人待着无聊。
“吱嘎,哐啷!”
书案四脚下从大殿光滑地面上重重磨过,发出刺耳难听声响,书案垒着书本与笔墨全都倒塌滚落下来,片乱响,惊得所有人回头向她望来。
张重立刻皱起眉头看她:“怎回事?”
姜雪宁道:“先生,恶心。”
张重也知道这是个刺儿头,听见这话脸色都变:“你骂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