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冷笑声:“当然都是圣上意思!个时辰前,通州来讯,有人暗中挑唆,驻扎大营五万大军闹出哗变,声称要为你勇毅侯府讨个公道!燕牧啊燕牧,当年平南王役你两家也算是深受其害,却未料你竟敢暗中与乱党联系,圣上仁义有心饶你家死罪,谁料尔等竟敢意图谋反!你们死期可算是到!”
通州大营,军中哗变!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在朝中混?
方才遥遥听见萧远说“哗变”二字时便有猜测,如今听他细说,只觉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个个都不由转过头向燕牧看去。
燕牧听闻通州大营哗变时也是怔,可紧接着听到“你两家也算是深受其害”这句时,满腔凄怆忽然就化作无边无垠怒火!
在萧远之前,不曾有任何位国公爷竟与妻子和离!
对男人而言,向来只该有休妻,而和离则是奇耻大辱!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哪里知道朝局轻重?
萧远有心不放妻,奈何燕敏背后有侯府撑腰,且皇族也对燕氏族有愧,被萧太后番劝诫后,他终于还是写下放妻书,与燕敏和离。
但从此以后,萧燕两家便断绝往来。
二十年前,萧燕两氏是亲家。
然而随着那不足七岁孩童于平南王围京役中不幸夭亡,这由姻亲作为纽带连接起来脆弱关系,轻而易举地破裂。
萧远在这定国公位置上已坐二十余年。
当年老定国公膝下有三名嫡子,定国公这位置本轮不到他来承继。不过满京城都知道他运气好,原本该被立为世子嫡长兄得重病,烧成个傻子。国公府正在犹豫立谁时候,他在校场与新继勇毅侯之位燕牧“不打不相识”,接着娶燕牧嫡亲姐姐燕敏为妻,由此轻而易举扭转内宅中劣势,既得到名端庄干练妻子,又得到她母家支持。很快,老定国公为他请封,立为世子。待老定国公身故后,萧远便名正言顺地成为国公爷。
萧定非是他同燕敏唯嫡子。
他猛地
二十年过去,萧燕再未踏足勇毅侯府。
今天,还是二十年后第次!
重甲在身、刀剑在手兵士悉数跟在他身后,来自那九重宫阙、由圣上亲自写下圣旨便持握在他手中,过往所受之气、所郁之怨全都在这刻畅快地宣泄出来!
萧远上台阶,头发已然花白他穿深衣、着翘履,头顶上戴着高高冠帽,走入厅堂后脚步便停下来,带着几分危险目光从在场所有人面上扫过,看见依旧在为燕临加冠谢危时眉头皱皱,最终看向旁侧已经站起来燕牧。
燕牧张脸已然低沉封冻:“勇毅侯府世代恪尽职守,忠君爱民,定国公方才所言是何意思?”
这孩子聪明伶俐,又同时具有萧燕两族血脉,可以说出生便受到整个京城关注,在五岁时便被圣上钦点封为世子。
但萧远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尤其是在平南王役之后,但凡听到有谁再提起这个名字,都会忍不住沉下面孔,甚至与人翻脸。
因为燕敏竟在此事之后与他和离!
勇毅侯府是最近几代,靠在战场上立功,才慢慢积攒足够功勋,有如今地位;可定国公府却是传数百年香火未断、真正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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