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简单禅房,朴素极,挂着幅简简单单“空”字。
只是抬眸瞧见尤芳吟时,他不由得怔怔:往日这姑娘他是曾在蜀香客栈里打过照面,穿着身丫鬟穿粗衣,甚至有些面黄肌瘦,看着虽清秀却也十分寒酸;如今却是稍稍丰腴些,两颊也有些红晕,不知是不是将出嫁缘故,眉目虽不如何初衷,却给人种温婉似水感觉,有种由内而外焕发出来容光,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竟然让他有少许不自在。
直到这时,吕显才意识到——
是,人家姑娘明日就要嫁人,自己今天却还敢跑来谈生意,胆子可真是不小。
尤芳吟问道:“好像不曾约过您,不知吕老板找来,是有什生意要谈?”
吕显出门前想想,为防万,干脆把银票连着印信都揣在身上,从小童手里接把伞便径直往京中白果寺去。
他这些天可都派人盯着清远伯府那边呢。
对尤芳吟行踪,吕显如指掌。
明日便要从京城出发去蜀地,出嫁前姑娘当然是要去庙里进个香,为自己祈祷姻缘顺遂。尤芳吟虽是假成婚,可该做事情也是样不少,面上看不出什破绽。
这回是有府里个小丫头陪着来。
能抛出千股来还跟着又抛出千股,背后只怕是个持有大笔银股人!这种时候抛银股,要是不看好任氏盐场未来情况,要是……这个人现在很缺钱!”
幽篁馆里清静无人。
谢危盘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把面前把算盘扒拉得直响,不由道:“别人缺钱,那又怎样?”
吕显眼珠子骨碌碌转,嘿嘿笑道:“当然是趁火打劫好时候!”
他心里早就有些想法在转悠,算盘扒拉到半便放下,竟是直接起身来,道:“不行,这大好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吕显这才回神,笑之后便驱除心底那片刻异样,道:“旁人不知,尤姑娘与却该是知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在蜀香客栈放出风声要出银股人,该是姑娘,或者说,是姑娘背后人吧?”
尤芳吟没有说话。
吕显便胸有成竹地道:“吕某虽不知姑娘到底哪里需要用到这许多钱,但想必也是急着将银股出手吧?只是京中关注此事商人虽多,要能在短时间内拿出这样大笔钱来,只怕
吕显可不将这种小角色放在眼底,随便派个人去便把小丫头留在外面说话,自己却是半点也不客气地叩门道:“里面可是尤芳吟尤姑娘?在下吕照隐,有笔生意想来找姑娘谈谈。”
尤芳吟今日来拜庙,还顺道求根签,此刻正对着签文细看,听得叩门声响时差点抖下,再听见外面人自报家门,脑海里便浮出张脸来。
二姑娘料得果然不错,此人竟真找来。
她心里不由佩服极,但也有些紧张,强自镇定下来,道:“请进。”
吕显便推门进来。
谢危皱眉:“还想同你说天教事……”
吕显摆摆手头也不回:“你既然有那帮人消息,他们近期又要出城,将这帮人擒获乃是轻而易举事,就不用同商量。老子赶着赚钱,你再重要事都放着,先出门找个人去!”
*
外头正在下雪。
连着下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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