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时候他背对着尤芳吟,是以也根本没看见这老实姑娘脸上忽然划过抹同样放下心来微微笑意。
个急着要钱,个急着要股。
双方拍即合,吕显是带着银票来与印信来,志在必得,自不必说;可让他觉得有些惊讶是,尤芳吟竟也随身带着印信,几乎立刻就与他签订契约。
手盖印信,手交银钱。
吕显拿契约走,尤芳吟拿银票
吕显便极有心机地再接再厉,继续鼓动她。
番话接着番话可说得上是苦口婆心,还极言她若口气将这些银股都放到市上去后果,只怕让人怀疑是盐场背地里有什事,说不准连卖都卖不出去。
但尤芳吟还是没松口。
这时候,吕显便使出杀手锏,把脸板,道:“话说这样多,尤姑娘也没有要卖这些银股意思,看来这笔生意是谈不成。那吕某便先行告辞!”
说罢便起身来向尤芳吟拱手。
尤芳吟道:“万五千股。”
吕显暗地里倒吸口凉气,不由挑眉道:“万三千两。”
尤芳吟听,张小脸便冷下来,道:“吕老板根本不是诚心来买。”
吕显却笑:“诚心得很。”
尤芳吟想送客。
也找不出几个人。吕某人做多年生意,信誉没得说。与其你们千股千股往外抛,处理起来麻烦,还要小心不被人发现,不如有多少都出给,照单全收。尤姑娘考虑下?”
尤芳吟想起姜雪宁嘱咐来,便问:“你也出得起千文股?”
吕显唇边顿时挂上几分似笑非笑:“市上银股少,所以价钱高,能有这个价不稀奇。可若尤姑娘口气将手里银股都抛出去,这价钱可就没这高。”
趁火打劫,就是这般要义。
吕显深得其中精髓。
尤芳吟没拦他。
吕显从禅房里走出去,同时在心里面默默地数着,果然,才数到三,背后就传来忙慌慌声:“吕老板留步!”
抹得逞笑便从吕显唇边溢出。
他知道,事情已经成。
这种谈价讲价法子,虽然老,可到底屡试不爽啊!
吕显偏偏赖着不走,手指轻轻扣着桌沿,姿态洒然得很:“你,或者你背后东家,原来缺万五千两啊。”
尤芳吟双眼里便冒出几分怒火。
吕显见她这般,越发知道自己是猜对。
那种掌控切感觉让他觉着自己快意极,便像是捏住眼前这姑娘命门似,越发悠闲,补道:“尤姑娘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在下,在商言商嘛。做生意,谁都有个手头紧时候,吕某人也向来好心,能帮人时候都愿意帮上帮。既然是缺万五千两,不如便出万七千银股给,咱们锤子把生意给谈好,也省得姑娘再为那些许点小钱到处发愁不是?”
也许是这话说到尤芳吟心坎上,他看对方神情似乎犹豫起来,好像在认真考虑他说话。
尤芳吟听这话心里便憋口气,还好这些都是姜雪宁先前曾跟她说过,如今从吕显口中听到,倒没有多少愤怒。
只是想,二姑娘果真料事如神。
连眼前这个人咬钩之后趁机压价都料到。
她皱眉道:“那吕老板出多少?”
吕显反问:“尤姑娘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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