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在京城外头,谁不知道是天子脚下?
想也知道这两位姑娘身份不简单,便是外头系着那两匹马都不寻常,也没谁敢上来搭讪什,更没有人敢生出什歹心。
“如今走南闯北做生意不容易啊,到冬天边境上边乱得很,今年也不知怎朝廷连兵也不出,搞得生意都没得做,只能提前回来过年。唉,被婆娘知道,又要骂上顿!”
“你还不知道吧,京里出事……”
“是啊,就勇毅侯。”
姜雪宁道:“就在这里吧。”
沈芷衣便甩缰绳,翻身下马,将马系在旁边,当先走进茶棚。然而低头瞧见那长凳上黑乎乎油腻腻片,却有些坐不下去。
茶水娘子见她二人打扮便知非富即贵,连忙上来拿巾帕将那条长凳用力擦擦。不过这条长凳经年有人坐着,再怎擦也好不到哪里去,倒叫她有些尴尬,不大好意思地笑起来道:“小店寒酸,让两位姑娘见笑。”
这妇人笑容着实淳朴。
那笑时还有几分腼腆。
姜雪宁倒有些惊讶她竟知道,但并未往深去想,只道:“得去送她程,殿下要同道吗?”
沈芷衣道:“那便去看看。”
听说这尤芳吟是受过宁宁救命之恩,那天是清远伯府重阳宴,沈芷衣虽然去得晚些,可这件事也曾听闻,颇有些好奇这庶女芳吟是个什样。
于是便攥缰绳,跟在姜雪宁后面。
可她们却不是去清远伯府,而是直接出城,等在城门外附近处设在道旁茶铺外面。
为难?”
姜雪宁于是不敢多问。
说起来,按着上世时间来算,在不出现那封信情况下,勇毅侯府案子也该有结果吧?
这世她能做都做,却不知最后结果会怎样。
两人马到条街道附近,只听得前面有吹吹打打热闹声音。
“也
沈芷衣往日不曾接触过这样人,怔怔,才道:“无妨。”
那娘子在桌上放两只茶碗,给她们添上茶水,道:“看您两位该是在这里等人,茶水粗劣,也只好将就些。”
姜雪宁坐下捧起来便喝口,笑着道:“也蛮好。”
那娘子倒有些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上去娇滴滴却好似对这些浑不在意,愣下才拎着茶水走开。
这个简陋茶铺来这样两个姑娘,难免惹得周遭人瞩目。
出京入京,都要从这条官道上过。
往来行人有许多。
有客商在茶铺里歇脚。
荆钗布裙茶水娘子拎着茶壶挂着满脸笑容走在桌与桌之间,为客人们添着茶水。
姜雪宁同沈芷衣马才到,这娘子便热情地招呼起来,问她们道:“两位姑娘要下来歇歇喝口茶吗?”
众人都挤在道路两旁看热闹。
沈芷衣好奇起来:“前面在干什?”
姜雪宁看着这条路方向有些眼熟,脑海里顿时电光石火般地闪过,立时拍拍自己脑袋,叫起来:“糟糕,忘,今日芳吟出阁!”
这连着两天来事情都太过凝重刺激,她全副心神都扑在上面,今早又被谢危那边来人叫走,哪里有空去想,蜀地任为志那边派来接亲人都到,尤芳吟出阁自然是在今日。
沈芷衣好似听过这个名字,道:“伯府那个庶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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