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道:“还好,毕竟是皇帝妹妹,谁敢
说着她吐吐舌头。
沈芷衣却只当她是夸张,闻言笑,又沉默片刻,才道:“谢先生待你严苛,却也是格外不同,你当好生对待才是。须知便是朝上能得他如此青眼人,也不多。”
姜雪宁便怔:“怎觉得您说这话怪怪?”
沈芷衣没多解释,只叫今日唯个跟着她出来侍卫将另条马鞭递给姜雪宁,道:“今日便是出宫找你玩来。好些年没能出宫看看,往日你同燕临都玩些什,也带去玩玩呗。”
姜雪宁傻愣愣看着马鞭:“可不会骑马。”
负手站在门口赫然是沈芷衣。
今日她穿身水蓝色骑装,细腰和手腕处衣料都收得紧紧,站在匹漂亮枣红色骏马前面,头乌黑如云发都扎起来绑成辫子,细长白皙手指间还转着条马鞭。
她脸上挂着笑,明媚极。
眼角下头虽然有道疤,可此时此刻反而削弱这副精致五官上所带着柔和,添上股前所未有飒爽。
姜雪宁从未见过她如此妆扮,乍见时被震震,随即便露出难掩惊艳,跳下车来到沈芷衣身边,欢喜道:“殿下这样真好看。”
谢危本不是真为考校她功课才叫她来,先问过银票事,又查过她琴弹得如何,外面剑书便急匆匆来禀:“三司会审,圣上那边请您过去。”
谢危便顿顿,道:“这便去。”
如今还有什案子需要三司会审?
姜雪宁下就知道,神情间多几分怔忡,连同谢危再争论争论那五万两都没力气。
谢危去刑部衙门,姜雪宁则打道回府。
沈芷衣道:“那坐马上陪走走也行。”
姜雪宁想这个没什难度,便在旁边侍卫帮助下不大雅观地爬到马上去,有些紧张地拽着缰绳,同沈芷衣道上街。
京里天气已经冷,人没有那多。
然而这样靓丽两名女子竟然骑着马在街市上走,无疑吸引众多目光。
姜雪宁对这京城大街小巷都很熟悉,便指着左右商铺、楼台同她叙说,很快便到城西坊市间,然后忽然想起来,问:“这些日来殿下在宫中……”
月多没见,沈芷衣似乎有些变化。
她脸上原本那种娇蛮沉下来,有种帝国公主才有静默稳重,但眉目间又好似多几分霜雪似冷冽,倒是越发尊贵。
听见沈芷衣这般说,她便笑起来。
只道:“你去哪儿,怎现在才回来?”
姜雪宁便想起在谢危府里遭遇,少不得在沈芷衣面前打他通小报告,道:“宫里虽然下旨叫们暂时出宫,可殿下别以为就不用上学。这不,谢先生今儿便派人来把提溜过去考校功课呢。差点就没活着回来。”
路上情绪都有些低落。
可她没想到,马车在靠在府门前停下,刚掀车帘钻出个脑袋来,便听见外面声笑:“还道今日不巧,特意溜出宫来找你,却正赶上你不在家。没想到也没等多久,你便回来。”
这声音清泠泠,甚是好听。
姜雪宁熟悉极。
几乎是在听见瞬间,她便眼前亮,朝着那声音来处看过去,顿时惊喜地叫声:“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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