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那颗土豆溜回楼上,她和衣躺下。
原是打算着睡会儿,明早天亮便按计划装病,可谁曾想人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间竟觉得浑身恶寒,腹内阵绞痛,给她难受醒,额头上更是冒出涔涔冷汗,整个人浑似犯场恶疾!
不过是站在窗前吹风,顶多是受点风寒,怎会忽然之间这般?
她踉踉跄跄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
不……
然而看着眼前这姑娘腔赤诚,却是想起许久以前也有这个人真心待他,于是沉默下来,又想起路上那个张遮,过很久,忽然道:“你心甘情愿为那位张大人,可假若他对你却有所隐瞒呢?”
他亡妻,也是藏很多事不曾告诉他呢。
后来他才知道,那些都是“苦”。
姜雪宁没料着孟阳会问这样句话,只觉头雾水,奇怪极。
张遮能有什瞒着她?
看似是好人人送酒,往往是不能喝,所以从没沾过滴。
他莫名笑声,看姜雪宁不走,便道:“你装病是想脱身吧?那什张大人是你情郎,不块儿走吗?”
姜雪宁道:“正是因他不走,所以才想是否能请孟公子帮个忙。”
孟阳却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却很久没人叫过他“孟公子”。
他觉得有趣:“你俩倒是苦命鸳鸯。”
不是装病,是真病!
姜雪宁心里片凛然恐惧,走得两步,无意中却撞杯盏,“啪”声,摔在地上,在黎明前静寂里传出老远,惊动附近人。
没片刻外面便有人敲门,是张遮声音:“怎样?”
姜雪宁想说话,喉咙却很嘶哑。
于是便听“砰”地声响,有人将门踹开,竟是有三五个人道进来,其中便有先前招呼她去用饭小宝,见她惨白面色便叫嚷起来:“姐姐怎,犯什病吗?”
如今她于张遮而言或恐不过是个成日给他找事儿刁蛮小姐,头疼极,话也不好说上几句,本来不熟。她不知道张遮很多事是正常,可张遮坦荡,绝谈不上什刻意“有所隐瞒”。
她道:“那怎可能?”
孟阳便奇怪地笑声。
但后面也没说什,既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明说拒绝。
姜雪宁等半晌没听他回话,心里便憋口气,跺脚走。
姜雪宁心道她与张遮要真是苦命鸳鸯那也算值,没白重生这场,可张遮这等样于她而言终究是那天上明月,站在最高楼头伸手也只能摸着点光。
她心情低落,却不否认自己腔情义。
只道:“确对张大人有意。听闻孟公子当年也是极好出身,乃是为发妻报仇才犯下重罪。听您先前于篝火旁为勇毅侯府说话,想您并非真穷凶极恶之徒。又闻您武艺高强,而明日还不知有什凶险,所以斗胆,想请您保他安全。只是不知能帮您办点什事……”
竟想请他这样重犯保护朝廷命官?
孟阳差点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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