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让棠儿莲儿吩咐人备车,难得往蜀香客栈走遭,看看情况。
路上自然难
姜伯游便没话。
次日听说定国公府发生事情之后,更是长叹声,终于是绝口不再提姜雪宁同萧定非有往来事情,只叮嘱她行事注意着些,也别太过。
姜雪宁心道:萧定非这种滑不留手,被打到哭着入宫告状,还身上都是青紫伤痕?天知道是昨晚楼里姑娘留,还是真被打!
只是这人是她罩,犯不着拆穿。
眼瞅着这位满肚子坏水主儿开始折腾萧氏,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恨不能端盘瓜子去国公府嗑着看戏,连着年后到元宵这些天,什烦恼都忘个干净,心里快慰得很。
令,拨给萧定非队亲卫,护他安危,另外责令萧远以“以下犯上”之名惩戒当日敢对萧定非动手之人,若有再犯决不轻饶。
可怜那帮下人,是听萧姝命动手。
主子们入宫回来却还要对他们严加惩戒,由萧定非指认,凡是昨晚出手拉过他哪怕下,全都被拉出来摁在院子里打个五十大棍,两条腿血肉模糊,不养几个月绝对下不床。
为主子尽忠,主子却护不住自己,甚至反将他们推出来当替罪羊,当下人哪里想到能遇到这种事?
挨打那几个且不说。
元宵那日,尤芳吟信函也从蜀中那边寄过来,说是初到蜀地切都好。除有些当地话听不大懂之外,乡民也都甚是和善;卓筒井做得热火朝天,任氏盐场重开,招好些长工;任为志读书人出身,对她颇为照顾,只是有点根筋,埋头折腾卓筒井便不管其他,是以人情世故方面她帮着照料些。
看模样切进展都很顺利。
只是姜雪宁在看完这封信之后,反而锁眉头,只抬头看着外面冷风吹刮天气:冬日里天干物燥,正是要小心火时候。举凡所有新物新事,刚出世时总要经历些挫折,很少有顺顺当当、简简单单就成。但愿芳吟还记得她告诫,看着点任为志,让他勿要太过急进才是。
自打勇毅侯府出事,姜雪宁把任氏盐场银股出大半之后,手里便只剩下两千股。盐场大多数银股只怕都在吕显手中,另有小部分在尤月手里,剩下便是自己这些,还有些随便买买散户。
元宵节后便要再次入宫伴读。
在定国公府做事其他下人,冷眼旁观,难免感到几分心寒,且由此遭轻而易举就认清萧氏如今形势:什世家大族荣华富贵,都是狗屁!刚回来定非世子才是国公府未来主人,皇帝亲自罩着!谁要再不长眼睛同萧定非作对,那就是找死!
本来姜伯游昨日听说姜雪宁去见萧定非,还颇有微词,认为姜雪宁不该同这般登徒子搅在起,坏自己名声,也损姜府清誉。
可姜雪宁却说:“父亲别忘,同此人是在通州认识。”
姜伯游乍听还没明白。
姜雪宁便又淡淡笑道:“这般混世魔王,若顺着他意还好,总归还在京城地界儿上。他是什浑人,女儿也看得清楚,绝不是咱们府里招惹得起。倘若不见,惹恼他,把女儿路被天教乱党劫到通州事情抖落出去,怕才真坏大事吧?咱们府里还有位不是要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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