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身华服萧姝在惨淡天际昏黄光芒映衬下,显出种与慈宁宫格格不入勃勃生气,静立片刻等里面宣召,才从宫门外入内拜见。
萧太后看见她,笑起来道:“像你这般年轻时候,也有这般风华呢。你来必定是为近些天发生事情吧?都听说。”
萧姝心底蓦地冷。
她隐隐觉出不对,这位昔日主宰六宫尊贵姑母,语气何时这般沉闷,又怎开始回想起当年?
“便是如今姑母风华,阿姝也难以企及,遑论是当年?”萧姝躬身行礼,起身照旧与往常般亲昵地凑上去,“姑母也料事如神,近日来父亲心中难以安定。您知道他向来是个拿不定主意人,又惦记着刚开春,忽冷忽热,节气变幻无端,所以特着阿姝来给您请个安,也好请您指点二。”
萧远于是志得意满,扬言要姜伯游好看。
可谁也没想到,才过仅仅天,原本备压下来奏折便直接发到内阁,交由几位辅臣大臣票拟,商讨是否准复。
虽然只是这般微小个动作,可落在有心人眼中却是大有深意。
各家都不由暗中盘算起来。
内阁诸位辅臣围着那张端端摆在桌案中央奏折而坐,更是面面相觑,静默无语,生怕自己猜错皇帝意思。
姜伯游封奏折请查萧氏,简直称得上是敢捋虎须,萧氏族从上到下自然极为震怒。更有甚者,朝野之上,市井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在猜想姜伯游什时候会倒霉。
萧氏可是如今当权外戚,太后娘娘母族!
作为皇帝沈琅,在过去几年里对萧氏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已经能称得上“纵容”。个户部侍郎放在朝廷上虽然也算个不小官儿,可在皇帝面前又算得什?
“这姜侍郎平时好像也不是什多事人啊,怎这回昏头,竟然跑来和萧氏抬杠?”
“只怕是为自己女儿吧?”
萧姝说话向来滴水不漏,且极讨人欢心,若是往常听,萧太后这会儿保准已经笑起来,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来叙话。
可此刻却只盯着她看。
过好半晌,直看到萧姝面上笑渐渐挂不住,她才慢慢道:“哀家当年哪里及得上你?你也说,需要哀家出主意指点是你父亲,是那不成器哥哥!你又何曾需要呢?”
此言出,萧姝俯身便跪在她面前,声音听上去有些惶恐:“姑母,何事如此言重?”
萧太后面上却是丝笑也找不见,甚至
当天下午,萧远便慌神。
他到底是外臣,且若这时候入宫面见太后,未免太露痕迹,也恐被旁人抓住把柄,于是叫萧姝这个晚辈去给太后请安。
*
傍晚慈宁宫,笼罩着层暮气。
伺候晚膳宫人们鱼贯而出。
“是啊,听说为选临淄王妃,京中这些豪门大族暗地里可都憋着股劲儿呢。姜家姑娘坏名声,最早可不就是萧氏那边人传?”
“胳膊拧不过大腿,为这口气何必呢?”
“可惜,可惜。”
没人觉得姜伯游能从萧氏这里讨着好。
果然,朝上议论归议论,可真站出来力挺姜伯游没有几个,个个都怕枪打出头鸟,倒霉到自己身上。奏折递上去后,也没得着批复,而是被沈琅扣下来,留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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