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身上既无调令,也无圣旨,甚至还是个擅自离开流徙之地“罪臣”,不过好在边关上认识他人不多,正好趁此机会将边关情况摸透。
勇毅侯府原本便领兵作战。
边关将领中有不少都是他父亲燕牧旧部。
这本来是件好事。
可偏偏侯府出事后,许多人也因此受牵累,要在军中不得更进步,要被撤职贬职,掌管忻州十万驻军自然属于萧氏那派。
不过转念想,说是燕临已经执掌兵权,可毕竟时日尚短,这种时候谁知道出不出什意外,小心驶得万年船,派个人跟着她总没错。
她也就没说什,转身跟着管家去。
燕临看着她身后跟着剑书,却是不知为何忽然皱皱眉,又感觉到那种隐约异样。
他调转视线看向谢危。
谢危却没什反应,只道声“们也走吧”,便过穿堂,往议事厅而去。
姜雪宁愣下才反应过来:“先生问?”
谢危向她看眼,没说话。
姜雪宁便莫名打个寒噤,觉着谢居安这眼神叫人发凉,她脊背都挺得直些,却下意识看眼燕临,想想这两人关系,觉着自己还是不要搅和这事儿,便道:“不,哪儿听得懂?让燕临找个人带先去休息便好。”
这口个“燕临”可听得边上人冒冷汗。
偏她自己不觉。
边关城池,多为屯兵之用。
将军府建在城池中心位置,乃是历朝驻扎忻州、驻守雁门关将领府邸,内设机要印房,册房、粮饷处等,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占地在忻州这样小城,已经算得上极广。
燕临路带着他们,便已到门口。
“城中早得谢先生前来督军消息,军中有品级大小将领,都已经在内等候。”
他在门口下马,将缰绳交给旁军士,还顺手扶旁边要下马姜雪宁把,对从车内出来谢危这般说道,然后摆手。
所以刚掌权那日,为日后调令能行,如臂使指,燕临做件事。
“斩?”
姜雪宁随管家往客房方向走,路上不免也打听点边城事情,可却听点方才在街上时燕临自己没有讲事,时愕然。
“临阵斩将
边关驻军十万,有名有姓将领也有十好几号人,且还要算上忻州本地州府*员,所以谢危去见时倒是颇为热闹。
他镇定自若,这些人却多少有些忐忑。
毕竟眼见着就要冬日,从来没听说谁冬天主动挑起战役先例,他们各有各担心。
燕临是月前到忻州。
单枪匹马。
燕临也半点意见没有,唤来将军府老管家,便请他带姜雪宁去客房。
谢危则是向剑书摆手,道:“你也跟着去。”
剑书低头便道:“是。”
他从谢危身边退后,自动就跟到姜雪宁旁边。
这倒让姜雪宁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生请。”
谢危未着官服,只身素衣。
旁人只听说这两日边城里有个京中大官来,直都在心里揣度到底是个什样人物,如今瞧见,都不由愣下,随即便是惊叹。
这样人竟然是个官儿?
谢危倒没看其他人,下得车后随同燕临道跨上台阶,走入将军府中,只问:“议事要起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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