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瞧见,便解围道:“谢先生也来。这回燕将军前线作战固然居功至伟,可若无粮草辎重迅速补给,这战也断断不能打得如此痛快,不如大家道敬先生杯吧?”
谢危停步,看向她
她心头跳下。
记忆倒流,终于想到什,有些怔忡起来。
那些个将领见着忽然有这样俏生生姑娘进来,便想起前些日里传闻“宁二姑娘”,又听她对燕临说话这般熟稔,便都跟着笑起来:“是啊,宁二姑娘都说,燕将军就算不看们薄面,总要看下姑娘面子嘛!来,们敬您杯!”
燕临只道:“不喝酒。”
那络腮胡将军不免纳闷:“您这又不是七老八十,有什不能喝?”
那应声便是个穿着红衣漂亮姑娘,为着今日还仔细描摹过妆容,在眉心贴金色花钿,仔细分辨眼角眉梢还有点妩媚之意。
不知多少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正在席间为人斟酒,听见人唤,便拎着酒壶转过身来。
燕临倒没怎注意,仍旧说自己确不饮酒。
那姑娘目光向他身上晃,两颊竟晕红些许,隐约有些羞涩之意,在这般热闹场合看着,更增添几分动人姿态。
相互搀扶着,从座中起身,就端着酒盏来找燕临,要敬他酒喝。
今夜燕临,已经换下沉重盔甲,只穿身深黑劲装,宽肩窄腰,行止间不知引得周围多少优伶酒婢频频向他望来,秋波暗送,美目传情。
只是他都跟看不见似。
眼见众人朝他来,虽然起身,却没端酒,只道:“诸位将军容谅,燕某不饮酒,怕要却诸位盛意。”
众人顿时愣。
燕临收回望着姜雪宁目光,似乎有些不快,搭下眼帘道:“怕吓着人。”
姜雪宁心底竟有些隐痛。
他却跟没说什似,道:“诸位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好酒还是留待诸位喝吧。”
领兵打仗大多都是大老粗,哪儿有这样被人拂面子时候?何况燕临年纪还不大,莫名其妙不喝酒,着实令人有些不快。
还好这时候谢危同吕显在外面说完话,走进来。
她返身将案上空着酒盏斟上,再将酒奉给燕临。
燕临轻轻蹙眉,没有伸手去接,只对那些个起哄将领道:“你们几个喝得有些多。”
姜雪宁便是这时候扶着沈芷衣进来。
看见这热闹场面,她不免笑起来,对燕临道:“战场上番生死作战,命都交过,盏酒又算什?几位将军也是番诚意,你倒不如顺从地喝。”
燕临转眸,突然静默地望向她。
其中年纪大些、留把络腮胡将领,更是伸出手来便搭上他肩膀,大大咧咧地道:“将军这样英雄,怎能不喝酒?男子汉大丈夫,当醉就要醉!大家伙儿都喝得这高兴,您滴酒不沾,这像个什话?来人哪,为咱们燕将军端酒来!”
边上立刻有人应声。
今日毕竟是全城摆流水席,军民同乐,打成片,将军府里原本人手自然不足以应对这许多事,所以忻州城里有些酒楼小二甚至掌柜都来帮忙。
边城民风开放,甚至有些想要寻觅桩好姻缘妙龄女子都来。
毕竟若能在军中相中个好男儿,可不也是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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