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刻他重重压上来,额头抵在她后颈,颇用几分力道咬住她往后拉开衣领里那节脊骨,终于释放什似息喘,她才恍恍然震醒,颤抖着叫声:“谢居安!”
然而谢危从未对人做过此等事,亦知如此行径并不磊落,稍事清醒,便知难堪,竟抢在她发作之前,开门,摁住她后颈,将她推出去,嗓音喑哑:“明日记得换
于是咬牙,掐着她腰,将她转个身,面朝外,抵在门扇上,将她压得紧紧,唇舌吻却落在她微凉耳廓。
姜雪宁软得腿颤。
若非被他这样顶在门上,只怕根本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动弹。
谢居安嗓音格外低哑,狠声问她:“你倒说说,想问什?”
姜雪宁手指无力地抠着菱花窗格,只觉物烙在她腰眼,半点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脑海中忆及自己今次来意,终于还是道:“想请先生,做碗面……”
他虽禁祍席,可七情六欲之扰,人所共之。
只是他忍得耐得,不愿叫邪念歪欲邪侵身。
偏她今晚盏酒端来,搅得他尘心不净。桶冷水浸没,尚未得压制纾解,火气正盛,她还来他眼前晃,招惹他,没说上三言两语又叫人气得心口发疼。
这时,怎愿饶她?
谢危是存惩罚之心,然而越近她身,触得软玉温香,却跟火上浇油似,反倒让自己有些失控。
要逃开她拉进门。
姜雪宁怒极,抬手便往他脸上巴掌,黑夜里“啪”地声响,冷声而斥:“深更半夜,还请先生自重!”
谢危被她这耳光打得微微侧过头去。
她转身便要夺门而出。
然而谢危眸光深寒,已先她步,将她两手捉制住,反手掌把门压关上,沾满水身躯便如道墙,将她卡在他与门之间那窄窄空隙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自重?”
落在她耳廓唇,停停。
然而下刻便化作沾点血气啃,落在她白玉似耳垂上,比之先前更变本加厉般,留下个清晰牙印,又往她纤细颈侧去:“糊涂鬼也有放聪明时候,可惜,该被你气死都已经气死。”
姜雪宁看不见他神情,只能听见他声音,感觉到只手似乎在她身后窸窣动作。初时还头脑混乱没察觉,可等那喷吐在她肌肤上呼吸渐渐重,乱,便突然明白什。
脑海里炸得“嗡”声响,顿时变作空白。
她混乱之下几乎不知时间是怎样流逝。
姜雪宁这副身子,实在敏弱。
只被他碰得两下,已没大半力气,心中又是慌乱,又是委屈,更升起几分幽暗恐惧,唇缝中便溢出几声低低呜咽,眼角淌下泪来。
那温热泪珠落到他掐着她下颌手指上。
谢危压制着她动作便停下来。
这刻真说不上是怜惜多些,还是气愤多些,几乎菩萨心肠发作便要放过,让她走,然而这身火气未消,又着实恼她恨她,不愿这样轻轻饶。
屋内下变得更暗。
只有廊上光透过窗纸模糊地照进来。
他轮廓也显得暗昧不明。
姜雪宁张口欲言。
谢居安手却已顺着她不盈握细腰往上攀附,埋头以唇贴上她唇,手掌游走冰冷,声音却似低喃:“姜雪宁,圣人也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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