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怒之外,还潜藏着令人心颤深重欲求。
他舌尖抵叩她贝齿,又咬中她唇瓣,便使她吃痛地哼声,于是趁虚而入,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来承受这个几乎令她窒息深吻。
待得唇分,便只剩喘气力气。
姜雪宁观他这听不进半句话架势,心知不妙,想推开他,却偏被他握得更紧。
谢危唇畔浮出分冷笑:“现在知道怕,要跑。先才看也不看,便敢端酒给胆气呢?”
谢危却把抓住她胳膊,牢牢将她禁锢,只道:“便这样怕?”
他浑身分明在冷水里浸过,身上瞧不见半点热气儿,可抓住她胳膊那只手掌掌心里,竟传递出惊人温度,隔着层温软绸缎,都令人发颤。
姜雪宁越觉不对。
她勉强保持镇定,道:“原只是有些未解困惑想来询问先生,是席间酒多喝两盏昏头,竟深夜前来搅扰,还望先生见谅。”
谢危听她还是这般生疏口吻,又听她话中个“酒”字,眼角便微微抽搐下。自宴中半途离席时所积压到现在不快,终于累积到个顶峰,磅礴地翻涌出来,让他手上用力,径直将人拽进怀里,埋头吻下。
只是片刻后便听见“哗”水声,比起方才明显许多。
紧闭门扉很快打开。
谢危从冰沁沁水里出来,连身上水迹都未擦干,只随意披件苍青道袍在外面,头发倒有大半都沾水,连着面庞、脖颈、喉结,都湿淋淋地淌着水。
他没穿鞋,赤脚踩在地上。
道袍前襟散开,浑无往日衣冠整肃模样,顺着喉结往下,甚至露出片结实胸膛。薄唇紧抿,手搭在门边上,双眼看向她,竟叫人生出点惊心动魄之感。
姜雪宁道:“有事要找先生。”
剑书顿时愕,下意识想说什,可看她眼,到底没说出来。
这眼神有点说不出感觉。
可姜雪宁心里装着事儿,没去深想,见剑书虽没回答却也没拦,便径直从他身旁走进去,到得紧闭房门前,方才停下。
屋里没透出丝亮光,黑漆漆,隐约似乎有点水声。
姜雪宁惊慌之余,简直头雾水:“什酒?”
谢危听得越发堵心,也懒得同她解释,不由分说便将挣扎着想
被水浸得冰冷嘴唇冻得姜雪宁抖下。
他湿淋淋怀抱也沾她身水气,然而紧贴着胸膛竟是片紧绷滚烫。
唇舌侵入。
暗藏怒意。
没有给她留下半点喘息余地,疾风骤雨般使人难以招架,透出种前所未有危险。比之当日遭遇大雪被困山洞时尤甚!
屋里虽然没点灯,黑漆漆片,可外头廊上却挂着灯。
那光照,姜雪宁已将他看得清楚。
这时脑海里才反应过来:谢居安刚才竟是在房中沐浴!
她顿时知道这时机不好,忙收敛眼神,半点不敢往别处多看,只将视线低垂下来落到自己脚面上,迅速道:“学生冒昧,改日再来。”
说完要退。
她深吸口气,轻叩门扉。
里头水声顿时停。
姜雪宁听着倒茫然刹,仍旧道:“谢先生,学生有事相询。”
屋内静默得没有半点声息。
她几乎以为先前听见那点动静是自己错觉,而谢危说不准已经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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