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已暗向忻州军密送过三封降书。
只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自从发现幺娘失踪后,他便知道,厄运早晚
升起朝阳破开黎明前黑暗,金红光芒洒遍皇宫金色琉璃瓦,上头凝结着白霜很快消融,只映照出片耀目颜色。
太极殿前,片空阔。
穿着身龙袍沈琅赤脚站在台阶最顶上,披散着头发,双目却瞬不瞬地看着那轮渐渐变得刺眼朝阳,似乎等待着什。
*
周寅之不知道皇帝计划,究竟能不能成功。
倘若他能先步攻下京城,挟重兵守城,未必不能拒谢燕大军于城外,为自己博得那仅有线生机!
上头教首为执念而疯狂,下面教众却因即将到来追兵,涌起强烈求生之欲,自知再无别选择,反倒咬紧牙关,在攻打京城时展现出惊人战力!
京城四座主城门。
天教义军根本不分化半点兵力,到城下,便径直对准南方城门疾攻猛进,俨然是不惜切代价也要用最短时间将之拿下!
万休子本以为或恐要花费很多时间,可没想到,原本他以为坚固城防,这时候竟跟纸糊差不多,捅就破!
在听闻真定府忻州军有异动时,才在保定府歇没几天天教义军,差点没吓疯!
这几个月来他们几乎都已经习惯背后追兵。
总归对方好像故意掐算着什似,每回虽然追着他们打,可也给他们留够修整时间,不至于使他们过于疲于奔命而损耗太多战力。
所以这消息传来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紧随而来,便是灭顶危机感:难不成忻州军要跟他们来真?终于打到京城,对方觉得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或者说……
已经与他干系不大。
作为新任九门提督,他没有被分到城中伏击天教,而是被分来防守东城门。所率之兵,不足万,且少有军中真正好手,倘若谁选从这里破城而入,下手狠些,几乎可以使他们全军覆没!
身旁名年轻兵士握着枪手在发抖。
周寅之却拿起装烈酒水囊,仰头喝口,似乎也想借此驱散那随着秋意侵袭到身上冰寒。
脆弱到不堪击!
城门被打开那刹那,所有人几乎都露出狂喜之态,包括万休子在内,片沸腾振奋,甚至都没心思去想,这样胜利来得是不是太容易。
倘若是对京城足够熟悉谢危在此,必定能眼看出其中端倪:倘若朝廷有心要守,凭借天教这帮人本事,即便可以凭借人数优势获胜,可要打开城门最少也得花个三天五夜,决计不会如此容易。
兵者诡道。
只怕真正后招不在城门,而在城内!
万休子自打被谢危放出来后,双手几乎已经废,延请多少名医也没治好,把年纪还要随军作战,再好养生之道都撑不住。
几个月下来,哪里还有昔日神气?
只是路被催逼着眼看着又打回京城,他竟想起当年挥兵北上时盛势与辉煌,到底激起几分血性,便是死,他也要死在那九五之尊龙椅上!
于是即刻下令,拔营行军,根本不管身后追是狼还是虎,疯狂地朝着京城进攻!
保定府城防,如何能与京城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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