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他打得偏过头去。
这时,几月前缝隙便忽然成裂痕,使得他把原本浮在表面平静撕碎,冲他道:“你从来看不惯她,甚至纵容那些朝臣进谏,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喜欢她!谁若要害她,叫她殉葬,便个个都杀!看他们还敢进言半个字!”
谢危沉张脸:“谁要害她,谁让她殉葬,你便要杀谁,是不是?”
他突然唤来刀琴剑书。
尚未近得
但听着谢危此刻口吻,他心里竟萌生几分警兆,忽然问:“你难道想立这孩子为储君?”
谢危没有回答。
对旧党要扶宗室子来京城,也未有任何举动。
只是还没等得冬尽春来,外头就传消息:那年幼孩子惨死在半道上,是燕临命人动手。
他把燕临叫来问话。
什事也没有发生。
燕临又有几次于深夜进出坤宁宫,宫中非议,终于传到朝野。
谁能容忍前朝皇后如此水性杨花?
谏书雪片似飞来,许多人要她为沈玠殉葬,以全天下夫妻同生共死之义。同时旧朝势力翻涌,借着沈玠遗诏,要将姜雪宁选那名宗室子借至京城来,立为储君。
残冬将尽时,谢危仍不愿出门,只立在蒙着黑布窗前,问吕显:“那孩子几岁?”
那真是柄好看匕首。
银鞘上镶嵌着枚又枚圆润宝石,倒像是件玩物。
然后拔开,刀刃上寒光四溢。
拇指指腹只轻轻碰下,便见血,竟十分锋锐。
于是合上,将其掷回漆盘。
两名女子絮语。
那位把生意做遍大江南北却竟是个女儿身尤会长,轻轻地叹,只道:“万事有因,若料得不错,谢危此人也很可怜……”
6)匕首
回西暖阁,谢危才想起指上朱砂,便拿起旁巾帕点点擦拭起来。
名小太监进来说:“昨夜那人已经处置。”
燕临却如同被激怒般,冷冷地道:“千百人都杀,个孩子有什不起?这天下是你打下来,难道要扶立个字都写不来几个小孩儿当皇帝?!”
谢危静静看他:“你想当皇帝?”
燕临道:“为什不能想?让那小孩儿当皇帝,她岂非要当太后?她怎能当太后!她该是皇后!”
“啪!”
谢危看着他这混账样,终于没忍住,给他巴掌。
吕显说:“七八岁。”
谢危便说:“年纪还小。”
费尽心力造反,皇族杀,萧氏屠,谁不觉得,将来谢危或者燕临,总有人要登基为帝呢?
吕显希望是谢危。
若是燕临也没什关系。
他道:“这匕首,给皇后娘娘,送去。”
小太监上前来,等得片刻,却未等到他说别,便醒悟过来,立时将那漆盘连着匕首端下去,送至坤宁宫。
7)逼杀
过去天,两天……
又过去月,两月……
谢危静得片刻,忽然道:“去给找把刀来。”
小太监顿时愣。
只是也不敢多问,低头道声“是”,便去内务府开库寻,只是也不知谢危究竟要怎样刀,只好不同式样形制刀都拿柄好,甚至混进去两柄匕首,才战战兢兢地呈到他面前。
谢危目光划过去。
末,手指停落在柄匕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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