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昏迷过去方明珏坐起身,拿下脸上帕子,擦掉还在往下淌血水,深深地看萧乾眼,“出乎意料好。”
说话间犹喷着股酒气,果真是喝不少。
“只是朕也没想到,你竟然真敢拔剑杀人。”方明珏淡淡道,面上染血,清俊秀逸眉眼似乎都晕开丝慑人煞气,“你就不怕错杀好人?”
萧乾往榻边坐,心想南征北战这多年,杀人哪还分好坏?只要知道杀都是敌人,就够。更何况,这宫女就算被长发糊着脸,他也认出来,又是个大晋探子。
但面上却脉脉地看方明珏眼,眼神深邃,“既让你信,也须得付出同等信任。你不让失望,自不会让陛下失望。”
常裕禄派眼见头上大佬都没发话,也不敢擅自揣摩,只能看完戏回家。而杨晋派大多是武将,对着杀人事根本不感冒,再加上这肖棋是杨晋眼线,早就有人偷偷跑回家睡大觉。
这件在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之下拔剑杀人事,竟然就这样达成个诡异平衡,被不之。
仿佛不管萧乾砍人砍得多血腥,在多少人面前砍,只要死不是皇帝,都不甚紧要。
“都下去吧。”
萧乾声令下,整个偏殿宫女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没影,生怕多留时半刻,便要被这位发癔症皇后给砍瓜剁菜。
,“把人拖下去埋,清理干净。霖铃,上碗醒酒汤。”
“常太师,这……”和尸体块被拖出去文臣拽把常太师袖子。
常太师施施然瞄他眼,宽袖抖,潦草地拱拱手:“陛下,娘娘,时辰不早,臣年老体迈,便先回府。”
这滑不留手老狐狸。萧乾暗骂,转过脸来。
他没忘自己并不是那个权倾朝野大将军,而只是个怒起杀人几欲癫狂疯子。像个物件样,他要让人看到自己利用价值,但却要控制好这个度,不能让人惧怕。
注意到萧乾话里称呼区别,方明珏抬眼。
他细长漂亮眼睫上犹凝着血珠未擦干净,丝妖娆血红勾勒眼线,在眼尾拉开锋锐弧度。眼眸抬,黑瞳如水,瞧得萧乾又莫名心头痒。然而痒痒同时,他心头又有点奇怪膈应。
痒痒让他胆大包天地把
方才还喧闹不已宫殿,刹那清寂得如同冷宫。
霖铃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纯粹傻大胆,放下醒酒汤,眼都不带眨地擦干净地上血迹,躬身退下,还不忘带上殿门。
门外边台阶下还两腿打摆子小德子对这位女中豪杰敬佩地献上对膝盖。
殿内,萧乾关里间窗户,把手里剑往旁边桌案上放,在已经凉水里涮把手,将块泡湿帕子提溜起来,甩到方明珏沾满血半边脸上。
眉毛挑,语气里带着点邀功得意,“这戏做得如何?”
所以他脸色此时很苍白,苍白之中,又隐隐透出抹不正常潮红。目眦欲裂,眼神凶恶,表情却平静无波,像个典型疯子。
“太师慢走。”
常太师眼皮抹,正瞧见那只按着剑柄手,不颤不抖,却青筋毕现。
大太监窦宁送常太师出宫。
这领头羊走,剩下小羊羔子和老羊脑袋往块凑,也都纷纷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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