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窦宁和两个宫女吓得立时软脚,“娘娘,不可啊!”
滚烫鲜血喷方明珏脸。
萧乾归剑入鞘,道血线被甩落眼前,两个宫女尖叫声,两眼翻,直接晕过去。
大臣们听见动静也顾不得礼仪,更遑论他们根本没有那玩意儿,都纷纷冲进来。些文臣当即被这血溅五步场面给镇住,哆嗦着手指着萧乾半天才憋出句:“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萧乾拇指按着剑柄,慢悠悠转身,窗外风过,吹得他发丝飞扬,气焰嚣张,俨然有当年大晋第小霸王风采。
窦宁赶紧凑上来。
自从他听内务府绘声绘色“阴狠皇后毒打大太监”单口相声之后,看见萧乾便腿肚子转筋,心里打鼓,别不说,面子工程起码要过去。
“娘娘,陛下喝醉酒想换身衣服,便被这奴婢引来偏殿,”窦宁斟酌着词句,“不想这奴婢是个早有野心,竟趁陛下醉酒,做出这等事来!”窦宁皱下眼睛,立刻副热泪盈眶同仇敌忾样。
萧乾漫不经心点着头,迈进殿内。
四面窗子敞开,隐约可见繁花似锦,如云霞蒸蔚。纱幔低垂,好似天际落寞徐徐流云,轻缓飘逸。偏殿中央香炉腾起青烟袅袅,香味清甘,如蝶沾衣。
这话出,差点把萧乾给吓趴下。
得亏萧大将军这几日来恢复练武日常,马步蹲得扎实,下盘稳当,才不至于摔个形象全无狗啃泥。
绕过两丛奇花异草,股冲天酒气便扑面而来。
群文官武将醉醺醺地挤在御花园偏殿门口,门开半扇,有人扒着往里望,还有更离谱,推开窗子靠,人脖子都要伸成马脖子。
窦宁指挥着太监宫女们进进出出,额上汗擦茬又茬。
“来人,送这位老大人回府,”萧乾声音轻缓,但却与他手里染血剑样,锋芒毕露,他像是被逼到极处,什都顾不上
指抬薄纱,萧乾跟着散落在地衣物往前走,绕过屏风,便看见方明珏和名被长发糊住脸女子歪倒在榻上。
方明珏还算衣冠整齐,只是裤子不翼而飞。而那女子便是衣衫凌乱,虽没露出什皮肉,但任谁看都是副饱受摧残模样。
面锦缎在两人身下逶迤着,其上块刺目鲜红。摆明,这是真枪实弹。
不知怎,那块红却像把尖利针似,让萧乾刺,怒从中来。
他双眼往墙上扫,便看到果然有把宝剑悬挂。二话不说拿下来,拔剑出鞘,个箭步,直接劈在床上。
“哟,皇后娘娘来!”有人注意到风风火火而来萧乾,“娘娘可要节哀啊!陛下也不是故意,男人嘛……”
萧乾走到近前,皮笑肉不笑,“来来,辛苦诸位大人,都老胳膊老腿,赶紧回家歇息吧。没事,不哀不哀,不就是幸个宫女吗,要是能生个大胖小子立太子才更好呢,反正也不能生。”
三言两语,这吵闹看戏人群瞬间就像被泼盆三九天冷水,诡异地安静。
朝中两大派系互相看着对方,立时就有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小皇帝出丑看热闹是回事,这要是弄出个皇子来,可就又是另回事。
让这帮老麻雀变小鹌鹑,萧乾冷笑着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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