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新棉衣遥遥无期,急得不止是士兵,还有帮小将。
其中名小将同主将府上宠妾是亲兄妹,这日冻得跟根冰棍似往主将府后门戳,找自己妹妹要点银钱买衣裳过冬。
若说也赶巧,本来王谦这个辽西主将当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逗圈中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但正是这日,王谦宝贝斗鸡生病。他急,便衣裳也顾不得换,拎着笼子往离着医堂近后门跑。
后门处,小将正跟宠妾说着话,妹妹心疼他,掏私房钱非要给他,小将不愿,便推拒回去。从王谦角度看,哟,这不正是对狗男女,拉拉扯扯呢吗?
当下鸡都不管,便冲上去。
左蒙青要拦,却被孙长逸阻止,只得在后面恨恨地咬牙:“娘,这小子太欠,二哥,要不安排兄弟们揍他顿?”
孙长逸边拆信边道:“你确定是揍他顿,不是他揍你们顿?”
左蒙青噎,黝黑脸孔憋得黑里透红。
信内容很简短,孙长逸两封都看,神色如常,手指却微微有些颤抖,“大哥徒弟……却不知何时有这样个徒弟。”
“假?”左蒙青看眼信。
过来,眼神打量地看着萧乾。
萧乾早就为自己想好身份来历,但面对这只小白菜长黑狐狸,自然不能太直白,便道:“南越皇后肖棋,两位不是知道吗?”
“你会萧老爷子训子鞭法,还知道‘老地方’,”孙长逸直言不讳,“刚才那手,虽功夫不足,但却是们与大哥初见时场景。”
萧乾差点吐他俩脸花生沫。
训子鞭法?那什鬼玩意儿?老子打儿子还能整出个名堂来,也就这帮天天闲得吃饱撑萧家迷弟们干得出来。
通混乱之后,觉着自己头顶冒绿光王谦才知道,自己这是误会。
然而这来二去,却也清楚今冬棉袄竟然没发,饷银还扣,冻得将士都找老妹来救济。
王谦玩心重,但能坐上辽西主将位子,他自然也不是个傻狗。心念电转间,便知事有蹊跷。
着人去查,没两日来消息,竟是被辽西太守给截。好嘛,不仅让自己将士冷得掉渣,还让自己没得油水捞又背锅。
怒之下,封封奏折和信函便快马加鞭上京
“信是真,”孙长逸深吸口气,道,“萧大哥生运筹帷幄,思虑甚远,说不准也算到今日。有如此安排也极有可能,但究竟此人是真是假,不可轻信。”
“那这事给他办不?”左蒙青摸着胡渣,瞧第二封信,心想这小子真他娘蔫坏。
孙长逸点头:“不仅要办,还要办得漂漂亮亮,无可指摘。”
萧大将军亲自培养暗部水平自然毋庸置疑。
事情交代下去不过五六日,萧乾便得着消息。
真是十分言难尽。
“啊,于是?”萧乾老神在在。
左蒙青越看这副熟悉德行越气得牙痒痒,直接拍桌子:“老实交代!你跟萧乾那操蛋玩意儿啥关系?”
萧乾脸黑,但又碍于现在身份不好直接开打,便压着火摸摸索索从怀里掏出两封信,“封证明身份,封是托你们办事。有缘再见。”
说罢,信封往桌上扔,萧大将军没有丝毫谈判诚意,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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