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废后吧。”
他隔着火光看见对面萧乾
脸，被冻得青白，下颔紧绷，唇抿着，冷峻得骇人。方明珏坐过去，将他脱下衣裳烘起来。
萧乾看他
眼，没阻止。
衣裳烘着，那落水两人也上来
，被方明珏个眼色使出去撑船。
路静默无话，气氛诡异。
直至三更时分，两人才身湿漉漉寒潮，回宫。萧乾若无其事，在方明珏沐浴时还让小德子端姜茶热汤，在外间候着。
几下，却个字也吐不出来。
喉头滚几番，正要开口，却见旁边下属惊惧地望着他，他抬手，摸满脸水渍。
方明珏怔，却忽见那浮上来人猛地又沉下去，还未及反应，身边人也大叫声，栽进水里。
方明珏心中凛，往后退，便感到船身震，条湿冷至极手臂绕过来，手掌捂住他双眼，仿若水鬼般缠上来。
方明珏僵直脊背却莫名地软，像被勾魂似，顺从地向后靠去。
方明珏喝，又被喊来御医把脉，确信无事，萧乾才放人走，自去沐浴。
颂阳殿内如既往，霖铃与小德子却觉出几分不对，单是两人这般狼狈而归，便是有事。只是宫人到底无从置喙，只能早早退下。
萧乾泡热水出来，见方明珏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地抬眼望着他。
他冰冷表情终于变，唇角弯出点笑意来。
在那双漆黑眼再度亮起来时走过去，俯身吻下那两片透着些许青白唇，开口。
萧乾摸手水，盯着方明珏看眼，松开手。
方明珏手指颤抖着将大氅脱下来，往他身上盖，被萧乾推开，脚踹开船舱门，钻进去。
方明珏赶紧跟进去，见萧乾坐在旁脱衣裳拧水。
他把大氅放到边，从旁边摸出小火炉来，火折子打几下，点着。
股暖意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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