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醒瞬,立时翻身坐起,警惕地看向四周。
昏暗夹带稀薄光,隐隐可见,这是间破旧柴房。
萧乾苦笑。
他吃这顿饭本就是小心着,那些大臣没碰过,他概没有动,就连酒都是同个酒壶倒出来。要说唯可能中招,恐怕就是那碗汤。他眼见着丫鬟从同盅里盛出来,却未想,竟还是有异。
但只将他扔到柴房,也不知是怎回事。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发现此刻不对劲儿。
本来在屋里丫鬟竟然关个门就没身影,府内安静,似是没有半点人声。
胡夫人猛地起身跑向门口,拉门,拉不开。
“来人!开门!来人呐!”胡夫人用力扯门,却只听外面哗啦啦锁链响,竟是有人上锁都怕不结实,在门上缠锁链。
胡夫人心中恐惧达到极点,安昌侯也意识到不对,晃晃悠悠跳起来,去推窗户。窗也打不开,外面楔门板封死四边,他们竟是到这时才发觉。
。
胡夫人往大堂去,却见安昌侯已喝醉,迷迷糊糊红着脸还在跟人推杯换盏,怎暗示都听不懂。胡夫人干着急,看时辰也不早,便去花园陪会儿女眷,将人都送走。
再回大堂,席也散,大臣们三三两两离去。安昌侯将人都送到门口,然后命人关门,往回走,正迎上急匆匆过来胡夫人。
“老爷!”胡夫人搀住晃晃悠悠安昌侯,左右警惕看眼,只留下贴身丫鬟,带着进屋。
“夫人慢点慢点……这头晕呐!”安昌侯进屋屁股坐下,扶着脑袋摇头。
萧乾检查下身上,并无异样,就连贴身藏着薄刃都在。他抹下嘴角,发现手上鲜红,但没太在意,推下窗,能动,便直接翻窗出去。
四周景色熟悉,仍是安昌侯府。但却又不熟悉,因为此时安昌侯府,笼罩在片汪洋火海之中。柴房马厩离得远,尚未着火,方才萧乾在柴房内见光亮,还以为天明,没成想,竟然是火海片,亮如白昼。
萧乾神色凛,见火势太大,已然淹没半个侯府,将要离去脚步转,还是往院内跑去。
纵使主人家不是个东西,但下人们都
“来人!开门!快给老子开门!老子是安昌侯!”
安昌侯呆会儿,突然发疯似大吼,踹门。然而门板实在太结实,他又实在太虚弱,除哗啦啦响动,再没半分回应。
胡夫人疯狂地抄起东西来砸门窗。
等手边东西都砸完,绝望与恐惧终于将她吞没,她忍不住,与安昌侯缩作团,声音凄厉地嚎啕起来。
萧乾在脑内阵阵抽痛中醒过来。
胡夫人让丫鬟关门窗,道:“老爷,肖棋让人拖进柴房,之后该如何办,杨将军可有吩咐?”
提到杨将军,安昌侯脑子醒点,“就按你想办……杨将军来信,说让听你,要说,确是夫人靠得住……肖弈那白眼狼也是个养不熟,扔就扔,还是夫人好……肖棋都拿不下,夫人碗汤就倒……”
安昌侯是个没心肝,念念叨叨傻乐。
胡夫人听却是怔,把拉住安昌侯:“老、老爷,什汤?肖棋不是你弄晕吗?杨将军来信,是让听你吩咐……怎……”
安昌侯眼神清明点,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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