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秋大骇,向旁躲,却听“咣”地声,头晕目眩,整个人浑身震,栽倒在地。而顾宴短刃也正好接上,鲜血喷出。
高衡举着椅子都快哭:“好大哥!你怎说动手就动手?不对……你都没说!这可是颜知秋……朱昆心腹,出现在此地必然有要事,抓个活还能……”
顾宴甩甩短刃上血,直接掏出封信函递给高衡,“这便是他身上带消息。比他慢步,在南越境内截住,紧赶慢赶,追他到这里,必要杀他。”
高衡接信,这才注意到顾宴狼狈也就比起颜知秋好那点,而且等他脱件伙计外袍,里面衣裳都是暗红色血迹,显然路艰险万分,只为抢在颜知秋前头。而且两人显然都不可能走关塞兵路,只能远路绕深山,更是折磨人。
“等会去客栈,你好好睡觉……”高衡有点心疼,边拆信边道,“你不是直跟着吗?怎会回南越那边,可是有……”
颜知秋转身欲走,却又不甘心,上前拍门。
高衡看到此,正乐着呢,却忽然见那紧闭门开,个高大青年不耐烦地皱起眉,睡眼惺忪,冷淡地往外瞥,“大正午,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进来吧。”
颜知秋气得冷笑连连,脚踹门就进。
高衡离着老远就认出来顾宴那张冷脸,虽然早知晓他尾随自己在后,隐在暗处为两头传递消息,但许久时日未见,时还有点恍惚。
眼见颜知秋进门,高衡顿时明白顾宴要干什,心下着急,绕到后门便蹿进去。
。
又见高衡脸慌张紧急,想这个撤退两三日小事也耽误不什,没人会用这来搞他,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他可不想拿命赌把。
心念电转之间,当下便点头,快速收拾,从后门匆匆跑。
高衡也没好奇地多转转,狡兔三窟,这里不会有什重要消息,便也从后门出去,又藏进巷子里。
不多时,颜知秋来到裁缝店门口。
他声音顿,跟被人掐灭般,僵在喉咙里。
手哆嗦着将信举到窗前光下,瞪大眼睛反反复复看七八遍,高衡才心有余悸地低叫声:“亲娘个乖乖……这真假?”
顾宴摇摇头,不说
推门,颜知秋竟已跟顾宴交上手。
高衡看,干着急,手上没家伙,抄起把椅子来咣咣咣就砸下去。
“卑鄙!”
颜知秋被顾宴牵制,时真没防备这个进门就发呆面具怪。匆忙之下躲下,却没躲过后面许多下。其中下好巧不巧砸到颜知秋在归途中伤处,他时吃痛,身躯倾斜。
顾宴哪会放过这等机会,短刃斜刺,抹向颜知秋喉间。
此时他虽然仍是风尘仆仆,但并没有那般狼狈,显然耽误这长时间,是去梳洗安顿。
高衡心里嘿嘿笑,他早料到如此,不然也绝不会敢冒这个险。
颜知秋算是被晋南这千峰万仞给折腾惨,但知情况紧急,刻也不敢耽误,略整下形容,便匆匆赶到此城内大晋暗部据点。但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竟然是个“歇”字!
口气差点上不来,颜知秋脸都气绿。
边境要塞,如此紧要处情报据点,居然还敢玩忽职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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