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这人脑子有点毛病,心情好,这毛病便犯。于是他果真白日里处理公务,半点没理会狱中萧乾,等到将近三更,才往大牢而去,准时赴约,要亲手给萧乾绝命。
但到大牢门口,人还没从马上下来,封急报便到手上,杨晋看眼,冷笑声,抬手便撕。
副将惊,犹豫道:“将军……真不回大晋吗?”
杨晋没由来地很硬气,冷笑道:“你也当是朱昆狗,他召之
而杨将军全然不知这些糟心事,他撒邪火,美滋滋地搂着小妾睡觉,次日早,在小妾温柔体贴伺候下起床洗漱。
从铜镜里看见小妾年轻娇美面容,杨晋心里便不由想起荣氏那张年老色衰脸来。
他即将大权在握,甚至登基为帝,再也不需依靠荣家耍些阴诡之计,也不必再靠他们文官来应付常裕禄狗,没束缚,如今……也该做点自己真正想做事。
想着,他拉过身后小妾手,将人牵到身前,道:“在府上过得可还顺心?”
小妾柳眉杏眼,眼波横扫,便是副见犹怜之态,闻言垂首道:“将军体恤,妾身哪有什不顺心?”
话。但情况显而易见,颜知秋为此不惜舍命赶路,还连发出多封密信,若不是他正好身有任务撞上,恐怕这信迟早就要到朱昆手上。而为此,他们这股力量,再也瞒不住。
耗费如此多,这消息……恐怕就是真。
“肖棋他他他他……”高衡脸色似喜似悲,“这也太……匪夷所思。莫非世上真有转世轮回?不对……也不是……移魂换体?借尸还魂?”
顾宴灌下半壶茶水,喉间干渴终于被压下去些,他凝重道:“不论真假,们都,bao露,你恐怕也会被怀疑拦下。事不宜迟,们立刻返回南越。”
高衡还未从这巨大震惊和复杂情绪里抽身出来,但也知晓轻重缓急,当即便点头。
杨晋注视着她,道:“那是王谦府上好,还是本将军府上好?”
小妾心里恶心透他这副深情款款作态,当初回京从王谦府上将她抢走是他,此刻来装好人又是他。真以为他是朵花不成,还人见人爱?虽说不过是从个臭男人,到另个臭男人身边,但王谦至少不是个这般恶心人伪君子。
但小妾自认不过是个下贱命,心里烦,面上却笑得柔情蜜意:“自然是将军府上。将军待情深意切,妾身爱慕将军,却从未想过能有今日……”
杨晋大笑,揽着人亲热番,又道:“不必在意西苑那疯女人,再过些时日,便处置她,你且安心住着。”说完便走。
小妾关门冷笑。结发之妻说弃便弃,当真是个好男人。
两人多年相处,配合默契,高衡很不见外地从裁缝店裹两个包袱,与顾宴出城,在城外找到顾宴备好马,疾驰而去。
事情果不出顾宴所料,还没容天黑,整座边城便戒严。
南越朝贡队伍居住驿站被查个底儿朝天,礼部参事未归,群人惶惶不安。
裁缝店伙计气得直发抖,心里却庆幸,幸好自己中午怀疑杨晋异动,已然提前发出指令,快马加鞭,抄关塞近路,想必此时,埋伏在南越边关晋军已经动。
很显然,这位暗线直接将屎盆子扣在杨将军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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