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哽咽道：“陛下都及冠
，
国之主
尊崇，也就皇后还在时过过几天好日子……”
萧乾还活着此等密事自然不敢告诉小德子，小德子想到当初颂阳殿和乐融融，皇后逗着陛下抢块糕点，霖铃和自己在外侍候，再看今日，皇后霖铃都去，陛下也要去不返……
思及此，小德子就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德子那止都止不住泪水看得徐慕怀都烦，斥道：“哭什
哭，还是不是个男人？！”
小德子抹着眼泪，理直气壮：“不是！
是太监！”
所以南越可以打下来，但不能让天下人看起来是大晋无故生事，霍乱太平。兵可以出，但要师出有名，比如为已臣服为属国南越清清内乱，再比如南越皇帝得罪大晋皇帝，以下犯上，得教训教训，等等。
当年萧乾带兵打南越，朱昆举是南越土匪劫掠大晋百姓这子虚乌有之事，所以即便是胜仗，顶这个锅萧乾因着此事还是被人戳脊梁骨。
己之私，使得生灵涂炭，那是大过。
眼下许是杨晋又抽脑子，朱昆连个让他背锅机会都没给，决定直接对方明珏下手，欲仿赵匡胤召李煜之事。若去，那便是任人拿捏，若不去，那便是挑衅，十数万晋军早在边关相候。
无论如何，都是个国破家亡，实是形势比人强。
萧乾听到这俩消息,先是拍手称快，随即抄起刀剑，便要去大晋宰朱昆。
孙长逸和左蒙青个抓胳膊个揪头发,千辛万苦把人拦下,萧乾长剑掷，入木三分,剑鸣铮然。
似是发泄出这口气，萧乾挣开两人阻拦,掀袍坐下来,面沉如水。
孙长逸折扇敲着掌心,想不出宽慰之语，索性转身走，自去安排。只留下左蒙青往萧乾边上戳,搜肠刮肚地安抚道：“肖兄弟别急，说不准朱昆只是要给你家皇帝个下马威，犯不着紧要……”
这话说着就没声，他自己都说服不自己。
徐慕怀气得差点哭给他看，没得说，不再搭理小德子，径自掏
萧乾在此陷入两难境地，但宫内布置妥切方明珏，只是将封信交给徐慕怀，让他离去，便接见大晋来使，应下赴晋之事。
大晋来使极为倨傲，当下定三日后启程，便直接宿在颂阳殿偏殿，更是让人直接把守正殿与寝殿大门，毫不见外地安排人手清算杨晋属下，俨然将这南越已当自己府衙。
“他们欺人太甚！陛下……陛下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另座偏殿里间，向脾气和软胆小小德子都忍不住轻拭眼角，替方明珏不忿。
徐慕怀摇头道：“陛下这是安排事，但却时无法奏效，只得拖延时间。从京城启程去大晋，銮驾浩荡千人有余，行进必是缓慢，到得边境恐怕便得有两个月。而且大晋皇帝千秋节是在盛夏，远着呢。”
萧乾盯着树上剑道：“李重光入汴梁,安得有回？”
左蒙青彻底不吱声。
此话出，几乎洞悉朱昆意思。
北有大晋，南有南越,划仙霞岭北蓼水线为界。两朝风俗习惯，礼仪规制俱是不同，但却有个共通点，那便是百姓遍布。
民心所向,即是是非。就算大晋是朱昆言堂，也要顾及着点天下人对他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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