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通方百姓发现情况压根没有他们曾经想那可怕。灾民没有把疫病带进来,也没有抢得他们断水缺粮,相反地还帮自己不少忙,酒家和茶馆生意也是前所未有兴隆。
但不管怎说,通方还是有饱和时候,眼看北城区实在住不下,周棠开始想其他办法。他琢磨着往城东再要些地方,仓促之间不知道怎入手,于是想找小夫子商量。
谁知问遍王府,竟没人知道洛平去向,周棠不禁着急起来,正要带上侍卫出门去寻,那人却打着伞身狼狈地回来。
看着那贴着脸颊滴水头发,被淋得湿透衣裳,还有靴子上大片大片泥浆,周棠眉头皱起来,上前握住他手道:“你又到哪里去,现在外面这乱,你不带上几个侍卫,出事怎办?”
洛平向自己屋里走去,淡淡道:“不妨事,自有分寸。”
周棠已命人快马加鞭赶赴京城,将请求朝廷拨款赈灾折子送达皇上手中,折子里详细提及赈灾银两用处和每笔预算。
赈灾银两将在个月后送达越州。
然后周棠命自家南山匪去抢,要抢得光明正大,还要跟红巾寨抢得头破血流。
再让他这个越王坐收渔翁之利。
这事缺德到,他半句也不敢和洛平说。
是想让整个越州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吗?”
那人被他冷如刀锋眼神狠狠刮层皮,缩着头再也不敢出声。
大概是被越王威严所慑,不知是谁先挑起来,台下有人高呼起越王名号,起先只有寥寥几声,到后来越来越响亮。
正是这样响亮声音,“震”开通方大门。
廷廷和方晋也在台下听着,也跟着起哄。前几日他们过来汇报南山匪近况,结果就被关在城里出不去,这下总算可以“归山”,他们心情也挺好。
周棠有点生气:“分寸个头!你知不知道自己手有多冷!”
洛平瞥见他眉梢,便知道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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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小心遮掩,不曾想,洛平却好像早就料到。
通方城门打开后,越来越多受灾百姓进入北城区,越王府大院中支起联排棚户供他们居住,挤是挤点,但并不乱。
那日越王在拂商台上慷慨陈辞,被编成童谣在街头巷尾传唱,进城来百姓都知道,是越王给他们争取活下去机会,因而他们都对越王敬爱有加。
百姓总是这样,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戴谁。不仅如此,为不给越王添麻烦,他们也努力不让自己变成吃白饭米虫。青壮汉子们自发地去帮忙砍树建造棚户,妇女们聚在起帮忙织补衣物,就连老人和孩子也会帮忙端药送水。
廷廷说:“方先生,你有没有觉得王爷越来越会装腔作势?”
方晋说:“是啊,他脸皮越来越厚,什半夜惊醒,什痛心疾首,说这种话都不会脸红,要说,这些话多半是慕权兄教,他不过是现学现卖。”
廷廷说:“而且按他脾性,会儿下台肯定要向洛先生讨赏。还真是会耍无赖,明明都是他分内事。”
方晋说:“哎,这孩子越大心眼越多,现在连慕权兄都未必治得他。你说,他这次让们去做事缺不缺德?”
廷廷大力点头:“缺,太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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