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是圣人,无法预料会如何。”
“……”宁王望着他,第次觉得这人识时务,不知怎,还觉得他这幅低眉敛目神态很顺眼。想想他问他:“若是做皇帝,你可会样效忠于?”
洛平莞尔:“谁能与高官厚禄,便效忠于谁。下官向只忠于君,不忠于人。”
“你倒真是个聪明人。”
宁王语气听不出喜怒,抬手唤来管事:“去取颗‘余算’来。”
刚刚碰上冰凉皮肤,洛平本能地瑟缩下,这下也把宁王惊醒。
仅仅闪神,宁王便大力甩开手,重重哼声:“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
洛平被他甩回座椅,仍是淡淡笑着:“看来王爷也觉得下官姿色平平,下官自知决计比不上王爷上次赎回府翠竹楼清倌,用颗圣药来换,王爷也觉得不划算吧。”
宁王深吸口气,骂道:“好你个洛慕权,难怪当初都说你是最毒辣大理寺卿,果然老*巨猾,把人心计较得分毫不差。”
“王爷过誉。”洛平谦道,“其实王爷赠药与,未必没有好处。”
洛平唇畔牵起笑:“王爷,请。”
宁王眉梢挑,反倒是愣住。
他疑惑地审视洛平,不相信他能如此坦然。
洛平见他不动作,缓缓道:“下官有求于王爷,付出点代价本就应该,王爷不必猜疑顾忌。洛某布衣出身,若真能得到皇族垂青,那真是无上荣光,也省得自己步步往上爬……王爷之前说,不就是这个意思?”
宁王有心折辱他,自是口无遮拦,压根不在意说出口是否属实,只要能让洛平感到难堪,他心里就畅快。
管事领命退下,洛平躬身道谢:“多谢王爷成全。”
次日,洛平果真呈上回乡省亲折子,跟吏部告假。
小皇帝几番不舍,当朝挽留,只是洛平面色哀戚,软语恳求,又有众位大臣说尽孝道,小皇帝也不得不放人。
退朝时,洛平与同袍们寒暄着,冷不丁感觉背后被人瞧着,待转头,只看见宁王上轿背影,未曾见他脸若有所思。
宁王生性猜忌,为人审慎,当初方晋便是被他疑有二心,弃出
“怎说?”
“下官家乡离京甚远,送个药来回少说也要两月,这两个月,下官看来是不能陪伴皇上左右。”
宁王狐疑:“你当真丢下他不管?这就是你忠君之道?”
“自古忠孝难两全,母亲病危,身为儿子怎能不去?何况下官欠王爷个人情,这两个月,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哼,两个月?你猜两个月后京中局势如何?”
万万没想到,这人既没羞没臊,又牙尖嘴利,居然完全不顾自己清高雅逸文官尊严,结结实实地倒打耙,把堂堂宁王窘得骑虎难下。
宁王踟蹰让洛平原本苍白脸色渐渐缓和过来,心中更为笃定。
他故意执起宁王手说:“王爷在犹豫什?不会是怕招惹麻烦上身吧?还请王爷放心,下官十分识时务,此事断不会张扬出去。”
他说得诚挚,双眼里似盛着隐忍委屈,又似盛着几许期待,婉转看来,竟带着抹剔透琉璃色泽。
有那瞬,宁王当真被惑住,眉头紧蹙,反手按住洛平腕,另只手顺着洛平眉梢眼角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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