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远远地看那皇城易主,看大火映照出红色天空,听着恍若就在耳边厮杀声,还有孩童间传唱那首落凰。
而此时,周棠已经在秣城里拍桌子摔板凳、砸砚台碎茶碗,发无数次火,关好几名文官。
这几个文官都是赫赫有名大文豪,包括瑶贵妃
洛平微怔,苦笑下没有作答。
周衡没有原谅他意思,洛平与禅师交代几句,便离开。
只是他没有回到秣城之中,而是独自坐在酒肆里发呆。
受到战火波及,酒肆已不像从前那样和乐喧闹,躲避在里面大多是无家可归百姓。
与皇城中人不同,比起那个高高在上主子,他们更加在乎是下顿吃什。
“陛下,洛某真情真意从来都不值钱,也知道现在说什你都不会信,确实背叛你,但不曾害过你。天下只能有个君主,而他比你更适合。”
“那你又何必救出宫?让死在他手上不是更好!”
“不能让他杀你。”洛平道,“他是周家子孙,残害自己兄弟亲人并不是他本意,不能让他真把自己当成个诅咒。”
上世便是前车之鉴,周棠从小就被冠上那些莫须有罪名,本来他并没有罪,可是人们都把他当做带来灾难人,就连自己亲生父亲也避之如洪水猛兽,到后来,他自己也这相信。
他自己都以为,杀光至亲是理所当然事。
洛平话让周衡骇然:“你喜欢人?”
洛卿喜欢人?
——洛卿你有喜欢人吗?
——有,臣有喜欢人。
——那是个什样人呢?
洛平把身上财物全都供给这些人吃喝,他们很是感激,问他身份姓名,洛平开玩笑般回答:“在下姓丞名相,大家喊丞相就好。”
“哈哈哈哈,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真是想当官想疯啊哈哈!”
洛平陪着他们起笑。
这待,就是六天。
酒肆里人干脆都喊他“丞相”,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正宗丞相是谁。
所以那时候,他亲手杀徐睿,冷眼看着周嫣跳下城楼,又把前来阻止四王爷囚禁于大牢。宁王以挟持君王罪名被铲除之后,他便借场大火烧真央殿,把自己侄子、当朝皇帝烧死在其中。
“陛下,其实你比他幸运得多,因为你身边直有那多疼爱你人,即使没皇位,你也还有瑶贵妃相伴,而他身边,并没有这样人。”
“他不是还有你?”周衡嘲讽道,“你为他欺君犯上,帮他谋得皇位,你为他做这多事,事事出自真心,他还不知足吗。”
洛平摇摇头:“洛某真心,真文不值。待他坐上帝位便会知道,这个天下那大,切都是他囊中之物,多个不会多,少个不会少。”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喜欢他呢?”
——是个任性又无赖人,不过有时也很听话很温柔。
——哦,怎没见你跟她在起呢?
——那人在很远地方……
周衡忽然瞪大双眼:“你喜欢人是七皇叔!”
洛平喜欢人是周棠,周衡下子难以接受:“你喜欢他,所以要让他得到江山?那你留在身边又是为什呢?你对说过话,全都是虚情假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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