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现在?”
“现在!立刻!”
“是!”
方晋和廷廷总算松口气。成成,只要见到洛平,切都好办!
李元丰完全不在状态。哎?怎地?怎地就放过他他怎没看明白?浑浑噩噩地被押上囚车,他跟着越王来到城郊家不起眼酒肆。
“他?”周棠冷哼声,挖苦道,“他被先皇罢官十年,没皮没脸提前回来要做官,之后又背叛全心信任他小皇帝,明明走投无路,偏偏还要救他,还拿个破绽百出赝品尸体糊弄!完还不主动请罪!这种人,半点文豪骨气都没有!要他何用!”
方晋暗自嘀咕:太有骨气不是都被您杀嘛小祖宗喂你怎这难伺候。
此时李元丰被押上来,周棠道:“宗正大人,本王再给你最后次机会。”
“哼!是断然不会给你写上个字!你这个不忠不孝……”
“来人!给撕他嘴!”
哥哥——当朝品宗正李元丰。
不为别,就为那纸登基诏书。
他要登基,这几个食古不化硬骨头文人偏偏不肯给他拟诏。无论他怎威逼利诱,他们都是那句:“乱臣贼子怎配做大承君王!”
他斩三个文士以儆效尤,但仍旧有人不惜咬舌自尽,也不愿给他写个言半语。
周棠需要个有权威文人替他草拟诏书,来昭示天下前代朝臣已向他臣服,可他现在身份不被这些人认可,他总不能自己写份诏书让自己登基,那就真贻笑大方。
孩童用稚嫩声音唱着:“当年夜夜晴光好……”
洛平纠正他们:“是晏晏,不是夜夜,当年晏晏晴光好。意思是,那年阳光明媚,人们言笑晏晏,把酒言欢。”
“
方晋连忙插话:“王爷且慢!”
“又怎!”周棠正在气头上,通常这种时候说什都是白说。
“王爷,此人动不得啊。”方晋劝道,“他对洛平有知遇之恩,说是洛平恩师也不为过,他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慕权定要心情郁结。王爷也知道,越州负伤之后,他身体直就不怎好……”
李元丰觉得自己肯定要舍身取义,这个不长眼手下不知在叨叨些什,说他是品*员影响力大还算有说服力,怎尽扯上洛平?而且他方才在门外分明听见越王大骂洛平,又怎会为这个人饶他!
岂料,周棠默然会儿,说:“那就暂且放过他罢,不过既然如此,用他来威胁洛平,说不定会有点用。来人,把他绑上,随去城郊酒肆!”
周棠把桌子拍得颤三颤:“把李元丰给押上来!若是他还不肯写,就撕他嘴,让他再也骂不出来!”
廷廷战战兢兢地去押人,临行前向方晋投去求助目光:想想办法吧,再这下去,人就要给杀光,王爷这般火大,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啊……
方晋接收到这个眼神讯息,咳声道:“王爷,不如……们去请那个人吧。”
周棠斜眼瞪他,明知故问:“哪个人?”
方晋担子到底肥点:“呃,就是那个少年时期便被先皇大加赞扬,忠言直谏,才思敏捷,文采斐然,教书育人最为成功,后来又成小皇帝肱股重臣那个……洛、洛慕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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