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真央殿。
周棠掂着手里小药瓶,对下面方晋说:“方卿啊方卿,朕不久前才特许你进出后宫,你这快就给带来这个玩意儿,存心给朕扣上顶绿帽子?”
方晋躬身:“臣不敢。”
周棠道:“嗯,你不敢,有人敢。襄妃怀孕?朕压根就没进过她房,她怎就怀孕?这个药瓶你怎弄到手?没被发现吧?”
“臣没有直接与襄妃娘娘接触,而是拜托芝妃娘娘前去串门。芝妃娘娘侍女慧慧看到国师交予襄妃这个药瓶,就趁机去偷出来,用瓶风寒药丸换。”
周棠拿下他手替他揉穴位:“吃里扒外?哪边是里哪边是外?若不这样做,你还要把这出戏在心里捂多久?小夫子,永远是站在你这边,你就那不信任吗?”
“说这样故事,你会信吗?”
“不信。”
“是吧……”洛平苦笑。
“不信那个皇帝会真那无情。”周棠说,“没有人会对自己深爱人做出那残忍事,想,他定是太蠢,没有找到更好出路。”
洛平身酒气地跑去勾搭人家青衣,把秦雪吓得直躲,以为又碰上厚脸皮登徒子,赶忙叫南梦园打手过来哄人。
洛平解释自己只是来要个香帕,可是没人听,硬是被推到门口,却突然被堵住去路。秦雪和打手们抬头去看,只见堵路那人锦衣华服、面如冠玉,看着就是个贵气公子哥,可比那个醉汉顺眼多。
秦雪此时也不觉得怕,挪步上来福身,软语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事?”
周棠看她眼,从打手手里接过东倒西歪洛平:“没事,来带人回家。对不住,吓到姑娘你。”
秦雪愣,尴尬笑道:“无妨,公子请便。”
“嗯,拿去给太医验吧。还有,小夫子说最有嫌疑人是禁军都统吕如江,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近期不要打草惊蛇,只帮盯着就好。”
“是。”
“好,你下去吧。”
中秋宴刚结束不久,谴走方晋,周棠忽然觉得阵空虚。
外头高高挂着轮明月,这偌大皇宫里,却没有真正能跟他团圆人。他不甘心,半夜
“更好出路?那如果是陛下你呢?你能找到吗?”
“……不知道。”周棠抿唇,“你说那些,与其说是前生所见,倒更像是现在预言。从小就觉得很奇怪,你似乎是无所不知。可是正因为你无所不知,就总是把所有事情藏在自己心里。你直在身边,但从来不敢多给点信任,你是怕会像故事里那个皇帝样吗?”
“……”
“小夫子,这次们起面对好不好?们都不要做自以为是人,好不好?”
洛平知道自己醉得不轻,醉得整个世界模糊。
周棠扶稳洛平往外走,进车驾,洛平揉着太阳穴说:“国之君流连梨园,这可不是小事啊,作为贤相,该好好劝劝。”
“贤相自己在这里乐不思蜀,这个皇帝还管不得?”
“你居然真在……”洛平弯着嘴角,“国师被你遣走,就为要听说说戏吗?”
周棠冷着脸不说话。
洛平笑说:“仲离那个吃里扒外东西,就知道他不会白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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