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泽闻言，手上
动作顿
顿，转头看刘进忠
眼，乖乖地把手里茶杯放下，还故意往远离自己方向推推，然后将双手置于膝上，本正经样子，全身都在努力传达着“
是乖宝宝”这信息，让刘进忠看，不由地有些失笑。
而听到刘进忠话，原本正因为卫成泽不符合身份言行而皱着眉头楼扶芳，不由自主地愣下，将目光放到卫成泽身上。这时候他
与被卫成泽所迷惑小厮不同，楼扶芳对卫成泽，却完全是另番看法。
看眼跟在卫成泽身侧刘进忠，楼扶芳小心地掩下眼中戒备，开口问道：“陛下为何……？”
“因为你不肯进宫见，”点都没有拿自己当外人地在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杯茶轻啜口，卫成泽享受似眯起眼睛，“就只好自己来。”
“陛下！”看到卫成泽样子，刘进忠不由地出声提醒，可卫成泽却丝毫不以为杵，反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恩，刘叔，听到！”
刘进忠：……
般人儿，竟是连呼吸都忘记。
楼扶芳双眼不由地微微睁大，显然没有想到卫成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臣见过陛下。”猛地站起身来，楼扶芳立即对着卫成泽跪下去。哪怕他心中对卫成泽有着千般不满，君臣之间礼仪，却是决计不能少。
见到楼扶芳动作，那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跪下去，因为动作太猛，膝盖狠狠地撞在地板上，疼得他眼泪都下子飚出来。
看到那小厮龇牙样子，卫成泽忍不住笑出来：“免礼吧，是突然造访，失礼数，不必这般慌张。”说着，他朝那小厮露出个笑容，“你先下去吧，这儿不用伺候。”
和卫成泽对视会儿，刘进忠还是败下阵来，将目光转到边，不再多说什
。
也不知道是因为将当初害他母妃人都除去，还是因为有心上人缘故，卫成泽最近和刘进忠记忆里那个孩子越来越像，只不过，在当这多年皇帝之后，总归还是有点变化。比如——更任性。
偏偏卫成泽长着那样张脸，只要稍微露出点可怜兮兮表情，就让人完全不忍心苛责他，只想将他想要东西，都尽数捧到他面前。
发现自己都把年纪，居然还会因为长相而心软，刘进忠自己也觉得没骨气，可看卫成泽，他就又任劳任怨地帮他忙这忙那。
瞥眼卫成泽手中那杯没有冒热气茶水，刘进忠眉头皱皱，忍不住出声道：“凉茶伤身，陛下你身子还未痊愈，还是不要喝。”
听卫成泽话，那小厮几乎就是飘着出去，直到离开好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被刚才事情给吓出身冷汗。
他刚才那直直地盯着卫成泽行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冒犯，他可是听说过不少因为直视圣颜而被处死事情。好在卫成泽没有追究——非但没有追究，举止间还那般可亲，主动替他化解刚才尴尬。
这个人……真是传言中昏庸无道帝王？
想着卫成泽那如同仙人般容貌与气度，小厮捂捂胸口，脸上有些止不住地发热迷醉香江。
果然，坊间传言，从来都是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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