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公平啊……明明重生
是他，可他记得，却全是和那个人有关事情。
心脏传来隐隐疼痛，沈飞扬唇边不由自主地浮现出
丝苦笑来。那仿佛针扎似细密而尖锐疼痛，下下愈演愈烈，到后来，沈飞扬竟是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他现在明白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晚
？
卫成泽已经死。那个被爱伤得鲜血淋漓卫成泽，他已经死。
想到这点，沈飞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沈飞扬说不上来在确定这点那瞬间，自己心里到底是什
样感受——后悔？愧疚？又或者，心疼？
看到那个人眼中与那段记忆中无二痛苦神色，沈飞扬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对自己生出些许厌弃情绪来。
他不止次地想过，如果他当初想起那些事情时间，再早上些，如果他当初相信那些事情时间，再早上些——是不是后来，就不会发生那样事情？
卫决明会凭借那份合同得到他心心念念公司，卫成泽也不会因为他们那恶劣计划，而招惹上周海苏。
但是这个世界上事情，总是那地不如人意。
要是换以前，看到卫成泽拿出来那份合同，他肯定不会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不是因为相信卫成泽，而是因为他有自信，哪怕卫成泽在这其中设下再多陷阱，他也有把握将之解决。
身为律师，他所做，本来就是这样事情，不是吗？
而到那个时候，这份合同，就成他们手中最为有利筹码。
然而，或许是卫成泽举动实在太过巧合，也或许是再荒谬再可笑东西，在脑中回放次数多，也难免会让他产生点点怀疑，沈飞扬在那刻，竟然生出试探心思。
“你是不是很喜欢吃鱼，但是很讨厌挑刺？”想到自己那时候所挑问题，沈飞扬眼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笑意来，“所以只要没人帮你挑刺，就从来都不碰？”
因此当他意识到时候，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卫成泽那颗跳动着心脏，也已经被再次地划得血肉模糊。而他所做，却是在那不停地往外淌着血伤口上，再狠狠地划上刀。
那样疼痛而快意感觉，甚至让他有些迷醉。
沈飞扬直在想，他到底是什时候喜欢上卫成泽。是在直作为局外人上辈子，还是忍不住被对方那脆弱神色所深深地吸引这辈子？
他遍遍地回忆着所有和卫成泽有关记忆，却忽然愣住。
分明是属于他记忆，可他脑海当中，与他自己有关内容，却是那样少，他甚至都无法回忆起，在见到卫成泽与卫决明和白芨之间纠缠时候，自己究竟是怎样心情，唯有卫成泽那温柔笑容，以及那仿佛下秒就会哭出来脆弱神情，那样深深地刻在他脑中。
明明有其他那多可以用来试探东西，可他却偏偏用这个。
也许在很早以前，他就嫉妒吧。嫉妒卫决明总是能够那样自然地替卫成泽准备好切，享受着那个人那样自然亲昵。
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不需要回答，卫成泽表情已经足以说明切。
那些记忆，都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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