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虽不知道李二陛下想把萧德言安排给李元婴,却也不是以德报怨人,昨天被李元婴刺激,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第二天醒来后便叫人把事情安排下去,让人去鼓动朝臣参李元婴本。
打着御赐茶名义卖天价茶,这事能做文章多去!
连他们这些做儿女都不会把主意打到父皇身上,他李元婴凭什啊?
赚钱赚得那欢是吧?他要李元婴拿多少都全给吐出来!
李元婴第二天还是赖在魏王府没走,除和萧德言学如何写文章,他还和萧德言请教起昨日提到那些关于士农工商问题,跟着萧德言把朝廷现今赋税理遍,朝中现在是按丁收税,就是给每个人授予定田地,每年按人头交定数目米粮、绢帛以及服为期二十天劳役。
李泰走,李元婴留下接着让萧德言给他讲,听累当真不见外,叫人引他去空客房安歇。
李元婴倒是睡得挺香,宫中柳宝林得知他宿在魏王府,夜深后翻来覆去没睡着,起来点着灯做起针线活。
针线地仔仔细细地缝过去,柳宝林心里才渐渐安宁下来,儿子虽爱玩爱闹,从小到大却没吃过什亏,他与李泰再有嫌隙,李泰也不可能在自己府中对他下手,那不是傻子吗?
那萧老学士是极有学问,儿子既然有心向学,当娘应该全力支持,怎都不能拖儿子后腿。柳宝林把事情想清楚,才收起没做完秋衣歇下。
李元婴跑魏王府去消息,第二日早才从内侍口中传到李二陛下耳里,是李二陛下穿衣时左右提起说晋阳公主她们昨天没找着李元婴,晚上闷闷不乐。李二陛下奇道:“那小子晚上都没回来?”
按现在情况来算,这样赋税不算高,足以让百姓休养生息。不过萧德言特意提点,就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道士僧侣以及富户匠人这些都是免赋税。
李元婴不太明白其中关窍:“这有什不妥吗?”他自个儿就是皇亲国戚,能免赋税当然好啊,他才不给皇兄送钱呢,让皇兄自己烦恼去!
萧德言道:“《列子》里讲过个愚公移山故事,说是愚公想把门前山移走,往后出行可以通畅些,智叟听觉得很可笑,人怎可能把山搬走?愚公回他:‘虽之
左右回道:“宫门落锁前派人回来说声,说是要请教萧老学士如何写文章,夜里宿在魏王府。”
李二陛下道:“他倒是挺喜欢萧卿。”这萧德言是有名饱学之士,年纪又大,历经多朝、门生遍地,无论学问还是见识都远比般人要广博许多,确实是个求教好对象。若是萧德言年轻个二十岁,他说不定也会重用番,而不是只让他编编书修修史。
左右不敢妄议朝中要事,遇上滕王事倒是敢说嘴:“萧老学士为人和善,也有耐心,滕王遇上他都闹腾不起来,瞧着不知道多听话。”
李二陛下道:“那小子确实是遇上喜欢就听话,遇到不喜欢就闹腾,可惜朕已让萧卿去帮青雀编书,要不然倒是可以如他愿让萧卿当他老师。”
幸亏这番话是李二陛下随口说,李泰没机会听到,要不然真要把李元婴活活撕,还要骂李二陛下偏心眼!李元婴会闹腾不起吗?会闹腾就要什给什,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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