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说怎这大大唐说没就没,原来小小赋税都有这样门道。可是,知道这个祸根,他也不晓得该怎解决啊。
人家有钱,他总不能不许人家买地,田地是根基、是保障,只要有地在手就死不,谁不想多买点?便是他,也觉得地越多越好,全天下地都给他他更高兴!他自己都这样,怎能去要求别人不这样?
李元婴琢磨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虚心地向萧德言请教有什解决之法。
萧德言叹息着道:“若是有解决之法,便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去陛下面前说说。可世上哪有万全之法?”萧德言仔细地给李元婴解说番,“比如汉室希望鼓励农桑,不愿百姓图市利都去当商贾,便对富户加收重税;大唐立国之初百废待兴,需要商贾多投身去做那南北货易之事,所以让富户免去赋税,往来货易亦不纳税。这都是朝中贤能之辈因时制宜选法子,于当时情况而言是非常妥当。”
李元婴道:“那以后情况有变,原先法子不妥当,不能改吗?”
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李元婴还没看过《列子》,暗暗记下这个书名,决定回头去看看,他最喜欢会讲故事书!
李元婴道:“这和赋税有什关系呢?”
萧德言道:“你想想,太上皇子女有多少,陛下子女有多少?你们要不要娶妻生子?朝中诸官家中可有没有儿女兄弟?富户有钱会不会买地建房、娶妻纳妾?”
萧德言这说,李元婴就明白,他光是兄弟就有二十几个,姐妹更是多不胜数,除去夭折、被杀兄弟姐妹那也是十个指头都数不清。至于侄子,那也很多,上回印百本书都还有许多个没送!
萧德言道:“若是你辛辛苦苦攒钱买地,朝廷忽然告诉你要换种税法,多收你大笔钱,你能乐意吗?两个人不乐意不要紧,要是天下人都不乐意,你要怎改?”
李元婴不吭声。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太难!想想他皇兄,想想他大侄子,李元婴越发觉得他们真辛苦,皇帝果然不好当!
见李元婴小眉头皱得紧紧,萧德言温声宽慰:“你还小,不必想太多。”
萧德言观李元婴行事,觉得这小孩和别人不样,才会与他深说这些事。他已经老,所能做也不过是在这些小辈心里埋下
李元婴在心里算算,有些咋舌:“那将来肯定会有越来越多人不必承担赋税。”他仔细想想,又补充,“赋税是按人头来收,假使个人有几千亩地,那也只要交他自己个人税对不对?要是像这样话,有地,租给没地人去种,他们没地不用缴赋税,是皇亲国戚,也不用缴赋税,那这整片地就都不用缴赋税!”
萧德言最喜他聪慧过人,颔首说道:“就是这样。”
李元婴还是头回解这方面东西,越想越觉得震惊:“怪不得《韩子》要写那‘五蠹’和‘八*’呢,照这样下去,这子又生孙、孙又生子,还全都不用缴赋税又有钱买地置田,大唐肯定要给人分完啊。”
萧德言不再多言。
李元婴个人坐着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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