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李元婴话就多
，把夫子们逐个夸
遍。以前在宫中听人讲学，内容来来回回都差不多，也没什
趣味，李元婴不爱听，到国子监之后夫子们更能放开讲，而且什算学律学他都能去听，可快活。
李元婴还和萧德言发表自己
感想：“同窗也都很好，您不知道，睡在
隔壁是唐尚书儿子，叫唐观。开始觉得他挺凶，后来发现他人好极，还很热心。难怪孔圣人会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李象直乖乖坐在边听着，听到这句就忍不住拉着李元婴袖角发问：“‘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是什意思？”
李象才刚开蒙，还没到学《论语》时候呢，自然没听过其中典故。
李元婴没光顾着和萧德言说话，对李象也很照顾，很多话他其实也是说给李象听。见李象有疑问，他便给李象讲《论语》里故事：以前孔圣人广收门徒，其中有个叫宰予，能言善道，特别能哄人开心；有个叫子羽，相貌粗陋，木讷少言，不会说讨人喜欢话。
这事当然没成，最后依然是魏征按回去，魏征堵着李二陛下通劝，说知道您是疼爱儿子才想让他住在近些地方，可您这样正是把他摆在不安全位置去。这地方在东宫之西，当初您弟弟海陵王曾住在里头，当时大家都觉得不适合。现在形势虽然不样，但是您能堵住悠悠之口让别人不议论吗？您能保证您儿子不生出什想法来吗？
海陵王是李家老四李元吉，当初也有争位之心，结果和隐太子李建成起被李二陛下弄死在玄武门。
这就是直接把玄武门之变事摆到李二陛下面前。
这件事别人不敢轻易提起，只有魏征能拦着李二陛下直截当地开这个口。
至于李二陛下听心里会不会有刺，魏征不能去想，也不会去想。这话他必须得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李二陛下开这样头破这样例。
李元婴问李象：“要是你，你喜欢哪个？”
李象想想，回答：“喜欢宰予。”
李元婴道：“孔圣人开始也喜欢宰予，后来开始教他们之后才发现宰予心思不端正，整天只想着怎偷懒，大白天别人在读书，他却跑去呼呼大睡，根本无心向学；而子羽虽然不是必要就不说话，但是为人磊落方正，品德高尚，他学成回去之后也开班授徒。有次子羽外出游历，有三百多个弟子愿意跟随他起去！”他又问李象次，“你现在喜欢宰予还是喜欢子羽？”
李象有些纠结地改
为眼前太平日子，所有人都已经付出过太多，死人也太多，他们不能什都不做，等着兄弟相残、父子相争局面再次来到眼前。
李元婴听人把整件事说完，挥挥手让人退下，个人坐在灯烛前看着跃动火焰。
这件事是揭过，可所有经历过这件事人心里都不会平静，不管是承乾还是老四，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每个人肯定都生出别样想法来。
李元婴琢磨会就懒得想，躺上床去睡觉。第二天早就是休沐日，李元婴先跑去东宫陪李象去看萧德言，问萧德言来东宫习不习惯。
贴心孩子谁不喜欢？萧德言笑着说习惯，又问起他在国子监学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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