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讲完自己
看法，又问萧德言他说得对不对。
萧德言笑道：“殿下说得极是，这便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李元婴高兴不已，又拣
些没解决疑问向萧德言请教。萧德言
为他解答，不仅李元婴受益匪浅，李象也学不少新东西。
见完萧德言，李元婴便去陪陪兕子她们玩。现在他开始长高，能下场跟高阳她们块玩马球！赶上大伙都在休沐，李元婴便拉着高阳等人给兕子她们表演场精彩纷呈马球赛，明明还是春寒料峭天气，群皇子公主硬是把自己闹出身汗。
不过进来宫中确实安静不少，些皇子陆陆续续过十三岁，到该避嫌年纪，大多被安排去封地，最能闹腾李元婴又和立刻起被打包进国子监，能不冷清吗？李元婴这回来，宫中便又热闹起来，隔得老远都能听到他们欢闹声音。
口：“
喜欢子羽！”
李元婴道：“孔圣人也是这样想，所以他说‘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意思是看人不能光看某点，光看言谈或者光看相貌都会有失偏颇。”
李象点头，懂。
李元婴道：“道理都懂，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他看眼萧德言，见萧德言没有阻止自己继续教导李象意思，便娓娓地接着往下说，“去年读《论衡》，其中也提到宰予这个人。《论衡》里说，孔圣人因为宰予白天睡觉骂出‘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是有失偏颇，朽木粪土，都是毁坏到无可救药东西，是大恶，而白天睡觉只能算小过。若当真是个仁厚师长，怎
能用大恶之言来责备只犯小过学生？”
李象没想到孔圣人还会骂人，眼睛都睁大。
李二陛下还是上次去国子监见李元婴回，这段时间因为李泰事被魏征骂，心情不大好。听人说李元婴在和人打马球，李二陛下便过去远远看会。
瞧见兕子她们握着小拳头在边上给李元婴和高阳鼓劲，皇子公主在场上玩得十分欢快，李二陛下便想到大儿子和四儿子事。
承乾是他长子，他心中十分爱重，只是承乾先是太子，而后才是他儿子，他得对承乾严加要求，让承乾当个合格储君；青雀自小聪明可爱，又不必继承大统，他偏疼些妨碍到谁？李二陛下觉得魏征说得太严重，现在和当年能样吗？不管是承乾还是青雀，手中都没有兵权，哪能再来次玄武门之变？
在李二陛下心里，自己儿子绝对不会有那样心思。
可看着李元婴带着群小萝卜头高高兴兴地玩，李二陛下回忆下，竟想不起来两个年长儿
李元婴还问他：“你想想看，要是你敬重长辈骂你是‘朽木’、骂你是‘粪土之墙’，你难受不难受？”
李象从小被夸着长大，哪天不被人夸心里都觉得不好受，他觉得自己要是被人指着鼻子骂“朽木”“粪土之墙”，那肯定得难过哭。
李象点着头说：“难受。”
李元婴道：“所以你要想把件事、个人看明白，就不能偏听偏信，每个人说法你都该听听，每个人做法你都该看看。听得多、看得多，你做起事来心里就有数。”
李象认真记下李元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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