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苍脚步不停,离开时还听到里面在叫骂:“什秣京最好正骨大夫,看你根本就是浪得虚名……”
这日沈初先去趟天德寺。
被毁坏佛殿和庭院还在修葺,仍可看出当时战况之激烈,想到太子曾在此遇险,沈初生生被吓出身冷汗。那位殿下要真出什事,怕是整个长丰局势都要动荡,也难怪皇帝心有余悸,现在把他看得这样紧。
后院题牌架也受到殃及,明显重新搭建过,沈初对这些算术题毫无兴趣,只把少微给他那块新题牌挂上去。
新题牌上除还原那道题目和答案,还表达希望结交出题人意图。若是那人愿意表明身份,自然是省不少事,若是那人有意隐瞒,沈初还请打扫后院小沙弥帮忙留心,总归是能找出这个人来。
那边华夫人拿布巾让华世源咬着,心疼地给他擦着汗。
胡大夫先是摸摸华世源踝骨,随即用力按。
华世源“唔”声闷哼,痛得涕泪横流,本能地挣扎,奈何怎也逃不开华苍钳制。
“好吗大夫?”华夫人急问。
胡大夫战战兢兢地说:“因为耽搁几天,骨头已经长错位,恐怕还要再推几下……”
直动个不停,旁人按不住,他根本无从下手,正个骨还要用皇帝来压他,他这手能不抖吗!
里面人仰马翻,华苍看够热闹正要走,不想却被华夫人逮个正着:“站住!华苍,你弟弟伤成这样,你就在旁边干看着?们华家当真是养个白眼狼!”
华苍对这种指责早就习以为常,走回来看眼华世源,淡漠道:“帮忙按住他?”
这多人都在伺候小少爷,需要他做也就是按着人。
华苍并不多言,上前排开家丁,直接锁住华世源手臂身躯,华夫人在旁连声道:“你轻点!轻点!”
之后沈初来到朱雀街。
凭他身份,直接拜访上将军府也是可以,不过他不想去,这次是受太子所托来办私事,他实在懒得跟上将军那大家子人虚与委蛇。
最近华家伤员众多,定期要去朱雀
听这话,华世源顿时不干,吐出布巾骂道:“庸医!庸医!不要你正骨!娘!受不!要疼死!再让他推要变成跛子!”又瞟瞟华苍说,“娘,让他松手,他勒得难受!”
听闻儿子还要受罪,华夫人本就气怒,再看儿子胳膊都青,抬手就要扇向华苍:“松手!让你帮忙按着世源,没让你勒死他!”
华苍侧身避过那巴掌,手上很干脆地松开,嗤声:“看他是治不好。”
“混帐!你个小杂种,就是见不得你弟弟好!”
华苍不想再理他们,转身就走,华夫人随手抄起床边铜盆砸向他,盆里水泼他身,后肩伤口刺刺凉凉地痛。
也不知他怎弄,方才三四个人都按不好,这会儿他只手就把人制住。
华世源对着华苍有点犯怵,全府上下就这个人从不买他账,明明是比他大五岁兄长,别说什兄弟情,平时连话也不会跟他说句,成日冷着脸,骂不听打不动,整个油盐不进。
“你、你松手……”
华苍置若罔闻,转头问胡大夫:“可以?”
胡大夫点头:“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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