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少微称赞。
兄弟俩悠哉游哉吃完早饭,李延悯被带去换身衣裳。少微本想把他换下来衣裳给流华宫侍女带回去,无意间看到那个破袖口,眸光微闪,忽而起兴致,要亲手给他把这破洞给补。
他嘴上说是怕弥夫人责怪,还故作严肃地不许他们告状。然而旁桃夭见到他再度拿起针线,却是蓦地红眼。
这细细密密兜兜转转百针缭乱法,也是好久没见。
沈初来时候,少微还在缝补,抬头知会他声,让他到暖阁里等会儿。沈初瞧瞧他,又与桃夭对视眼,默默去暖阁。
李延悯硬是忍着没哭,就那委委屈屈地望着少微。
少微走过来蹲下,夸奖道:“悯儿真勇敢。”
李延悯完全不知谦虚为何物,闻言点头赞同:“嗯!”接着把头靠在他太子哥哥身上,腻腻歪歪地要抱,“太几哥哥抱……”
少微抱起他,顺道查看番,没有磕到脑袋,小孩子身上衣服厚,也没撞到哪里,就是手掌蹭破点皮,还有袖子划个大口子。
本不是多大事情,少微叮嘱随行人几句,没有多加责怪。
待放下最后本折子,天已经蒙蒙亮。
少微熬夜,却不怎困倦,他理理衣襟,站起身来。侍从为他打开殿门,初春清冷气息令他打个激灵,卷耳连忙给他披上件大氅。
少微说:“回东褀宫,会儿把悯儿接来。”
卷耳领命:“是,殿下。”
近来少微几乎把所有精力扑在政事上,四弟下葬、卖官大案、各地赋税、涿州流匪……因父皇重病而引发混乱,令他在通政司足足消磨半个月。
不久赵梓也被遣来
少微让桃夭拿布巾和药膏来,给小家伙净手抹药膏时候,大概还是有些刺痛,李延悯终归是没忍住,掉几滴眼泪。少微给他擦脸,轻声哄着:“不痛不痛,悯儿看,这是什好吃?”
香米糕还热着,笼屉开漫出股槐花蜜甜香味,少微掰点下来,在李延悯鼻子前面晃晃,小家伙顿时忘疼,眼珠子直围着香米糕转,还咂吧咂吧嘴,副馋得不行样子。见少微没动作,他很积极地伸伸脖子:“啊——”
少微喂给他,笑说:“太子哥哥也还饿着呢,分给哥哥点好不好?”
传言小皇子护食得很,有什好吃,就算自己不吃,也是不舍得分给别人,不过显然太子哥哥不是“别人”。
“好。”李延悯很是大方,他不仅舍得分给少微吃,还要像少微喂他样,用小手掰块,再送进少微嘴里,看少微吃下去,他比自己吃还满足,“好吃啊。”
如今好不容易得闲,实在是有些想念悯儿。
回去洗漱更衣后,少微正用早膳,就听外面阵热闹。
“太几哥哥……”李延悯不肯让旁人抱,着急地迈着小短腿往院里跑,他听说太子哥哥要见他,饭都不肯好好吃,跟在他后面侍女手里捧着屉香米糕,是弥夫人让带来。
少微迎出去,笑道:“悯儿来啦。”
“太几哥哥……”李延悯奶声奶气地唤,张着手就要扑过来,不料袖子挂上路边树枝,下把他勾倒。院子里片惊呼,立即有人上去扶起这位小皇子,心惊胆战地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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