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烈。”赵梓接话，“渠凉国二王子，为人直爽磊落，又骁勇善战，在渠凉颇负盛名。渠凉王把他派来做质子，大约不止是想要与
们结盟，还有保这儿子周全
意思在里面。毕竟现下渠凉内有安远侯挟势弄权，外有革朗人虎视眈眈，渠凉王总要留个后手。”
“还是赵大人看得透彻。”沈初嬉皮笑脸地恭维，“沈某就掰扯不清这里头弯弯绕。”
赵梓漠然道：“不敢当，比不得沈大人手脚快，早早就让人去查那位安远侯
，他门下有几个幕僚，有几个近臣，你怕是比渠凉王还清楚。”
少微很感兴趣：“哦？沈大人如何做到？”
沈初哂然：“哪里哪里，都是听语楼倩姑娘功劳。倩姑娘被渠凉
名富商买去做妾，因思念故土，时常寄信回来，与听语楼姐妹们拉拉家常，在下不过是凑巧听她们念几封罢。”
“在聊今年迎春开得早。”沈初圆滑带过，“这暖阁外当真好景致，要是再来壶明前茶就更好。”
“就你最讲究。”少微示意他们落座，同时让桃夭沏壶新茶来。
因为沈初之前话，赵梓不由细看几眼少微。
这几年太子身量拔高，越发俊美无俦，褪去少年人稚气，举手投足间更显稳重，隐隐带些王者气度。只是他心思缜密深远，又少与人说，倒是越发难以亲近，常常让人琢磨不透他想法。
确变许多，也确太辛苦。
暖阁。
趁着少微还没来，沈初道：“这回你信
？”
赵梓掀掀眼皮：“信什？”
“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沈初直言，“殿下怎待小皇子，你都有目共睹。隔三差五就要去照看，还要亲自教养，真是当宝贝在护着。方才你也见到吧，除那个人，殿下何曾给谁缝补过衣裳？恐怕殿下是真把小皇子当成那个人……哎，也难怪，个死时个生，着实巧点。只是殿下糊涂，们为人臣子难道不该劝劝吗？”
“为什要劝？”赵梓道，“殿下愿意糊涂，便由着他糊涂吧。”
“当真是写给姐妹们，不是写给‘沈三顾’？”少微调侃，“沈三顾啊沈三顾，你委实厉害，人家都嫁做人妇，还惦记着给你鸿雁传书呢。是吧，赵大人？”
赵梓冷哼声。
沈初忙嘬口茶：“哎呀，正说着质子呢，怎扯到倩姑娘身上去
赵梓还记得当年那个洒脱恣意少年。
那少年喜欢笑，有时喜欢捉弄人，双眼多情而温暖，会殷切地望着个人，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尽管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赵梓仍然很怀念那时太子殿下。
只可惜，切都已是过眼云烟。
“今日叫你们来，是想说说渠凉国质子事，你们有什看法？”少微问。
“这不是渠凉第次想与长丰结盟，只不过相比以往更有诚意些。”沈初道，“好像就是上回来出使渠凉王次子吧？叫什来着？”
“可是……”
“你还待如何？这话要如何劝？这结要如何解？若是们能为殿下把人找回来，他自然就不糊涂。”
沈初无话可说，只能叹道：“罢，就这样吧。这几年殿下变许多，他太辛苦。”
此时少微踏进暖阁，两人转身恭迎。
“在聊什呢？”少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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