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瑟缩着站在旁,少微问他:“把这棺材送进来人,你次都没有见过吗?”
“没有,次都没见过。”王贵踮脚瞅瞅那具尸体,又惊惧又懊丧,“小都不知道家里什时候多这个东西,要知道话肯定不会让他们进来,这也太、太不吉利……”
“你家里为什藏有这多冰?”少微拉回他视线。
“小是昕州城凌人,每年给冰库凿冰送冰,冰库够用,就存些在这里,夏天留给自家用,给娃娃镇点冰糖水喝。”
“最近你跟什人提过家里有冰窖吗?”
“能看出是何种利器吗?有什特征码?”马廷尉问。
仵作摇头:“看不出,寻常匕首而已,也没有淬毒。”
“淬毒反而容易看出来源。”少微沉吟,“寻常匕首,击毙命,这说明那老妪不怎寻常,应当是个训练有素杀手。”
仵作将尸体完全翻转过来,以便将死者背部看得更清楚。
此时少微发现,淳于烈后背上有处刺青。
淳于烈尸身找到。
他安详地躺在棺材中,身着隆重渠凉朝服,算是圆身为质子体面。只不知那几个幸存侍卫是如何将棺材停进来,就连这家主人也毫无察觉。
沈初让部分人在冰窖外戒备,另部分人继续在周围寻找质子手下。马廷尉叫来仵作,就在冰窖中对这位渠凉质子进行验伤。
这座冰窖很小,但藏冰量很充足,少微待在里面,不禁打几个寒战。
沈初劝道:“殿下,里头太冷,出去等吧。”
王贵摇头:“没有吧……”
见他面露迟疑,少微又追问遍:“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吗?”
王贵想想,道:“之前王达子请吃顿茶,说是新买肋条肉,怕放坏,借家冰窖用用。不过他那肋条肉就在这儿放两天,之后他就给拿走啦,还陪他来拿肉,那时候也没见着这棺材啊。”
沈初忙问:“那是什时候事?”
王贵道:“大概三天前吧,五天前达子把肉
那刺青约巴掌大小,左右对称,刺在脊骨正中,很是显眼。
少微凑近看,辨认出这刺青分为三个部分:只玄鸟平展双翼,细长喙沿着脊骨朝上;对交叉长戟威严赫赫,将玄鸟护卫在中间;最下方有两个形状相近图案,似乎是刚刚破土而出两株禾苗。
少微脑中飞快地闪过什,细想却又想不出:“这是……”
沈初也留意到这个刺青,推测道:“莫不是他们渠凉人信奉某个神祇图腾?或者某个家族族徽?”
“有可能吧。”少微又盯着看会儿,实在没有头绪,只得放弃。
“不用。”少微执意留下。
说起来,他与淳于烈还有些交情,三年前淳于烈愿与长丰修好,试图驰援北峪关护国军,虽说未能及时赶上,但这份心总归是善意。此人性情率真,少微当时送他出城,言谈间亦觉得他是值得结交之人,万万没想到,再见却是这般光景。
仵作将淳于烈衣衫解下,仔细查看着他身上伤口。
淳于烈是习武之人,又上过战场,身上小伤小疤不少,不过新伤就只有几处。胳膊上淤青,腰侧擦伤,以及致命伤——心口那刀。
“利器从后心插入,十分精准。”仵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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