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吧。”两人仍是靠在起,少微也不避讳,直接让卷耳往池里浸泡药囊。
卷耳只管低头伺候,不看不听。
泡好药囊,卷耳默默退下,池子里渐渐散发出悠悠茶韵,又融着股冷冽清甜松香,说不出好闻。
少微窝在昭肃身边,餍足地与他聊天:“你知道吗,三年前又多个弟弟,名字是起,叫李延悯。当时……当时以为你死,算算日子,你刚刚战死沙场,悯儿就出生,想得多,还以为是你投胎来寻。噗,现在想想,真是傻气得很。”
昭肃哭笑不得,又不免心疼,偏头吻下他额角。
他忽然想起从前。
从前少微与他在南池玩闹,光着身子朝他泼水,没羞没臊地像个小疯子般。他还记得那零散垂在他耳畔湿发,记得他狡黠明润目光,记得那少年人率真可爱,记得当时自己怦然意动,与心内晃而过挣扎。
而如今,眼前这副身躯褪去那股稚嫩与纤细,却是更添诱惑。修长柔韧,骨肉云亭,那挺直脊梁透着凛然不可侵贵气,这般毫无防备地展露于人前,似是在撩拨着人去染指,教唆着人去摧折。
昭肃艰难移开目光,觉得池水着实太热。
少微自己束发,转过身来,光着脚闷头闷脑地就要下水。
少微站在距离池子几步远地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那头水雾氤氲,把周围灯火都揉进去,映得昭肃那小麦色胸膛湿腻泛光,手臂线条起伏伸展,犹带着方才耍枪时力道,还有这人背对他走过时宽阔肩背、劲瘦蜂腰与……交替着在他脑海中闪现,好想摸摸戳戳啊。
少微手心出汗,不由得攥紧衣袖,支吾着说:“嗯……你、你先洗好……”
昭肃本来就是逗逗他而已,以为他是拒绝,便点头径自擦洗。
孰料少微接着说:“、让人去拿衣裳来……”说着他快步出去,吩咐候在容仪宫门口卷耳,“去那几件干净衣裳,要沐浴更衣。”
少微说:“你回来就好,真,不在乎你姓什,不在乎你是哪国人,更不在乎其他人闲言碎语
然而池边湿滑,昭肃怕他滑倒,当下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拉住他手,将他接抱下来。
(丢失段落请看作者有话说里闲言碎语)
少微甩甩酸麻手,舔舔唇,自觉十分满意。
其实卷耳在外头等好会儿,但他很识相地没有进来。直到里头传出太子殿下正常说话声音,他才捧着衣裳等物什过去。
“殿下,要放点鹊桥仙吗?”太子殿下平日里沐浴都要放这配好药囊,卷耳想得周全,给他并送来。
卷耳时没反应过来:“殿下?”
少微道:“嗯,在这里沐浴更衣,快去罢。”
卷耳不敢多言,赶紧去照办。
少微深吸口气,闭闭眼,随即回转到池边。他不敢再去看昭肃,背对着他就开始抖抖索索地自己宽衣,边故作镇定地说:“这容、容仪宫地势绝佳,舒适幽静,还连着南池温泉水,给你这渠凉世子住也是算不得怠慢。在东祺宫或是在这里沐浴都、都没什差别,反正们也是很熟对吧。”
昭肃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这会儿亦是僵在池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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