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罢。
与此同时,武平郡王府邸也收到封信,是摩罗商局转交而来。
接到信那刻,昭肃浑身僵硬,面色古怪,像是预料到什,既惊且惧,拆信手竟微微颤抖。
果然,信笺开便是扑面而来怒骂,裹挟着雷霆之势,正正砸在昭肃面上——
好你个不知羞耻见异思迁华苍!
那条件颇为耐人寻味,直将这份形似公文信函生生变意义。
淳于南阳抵额轻笑,对这位鬼才般长丰帝甚是佩服。
只见长丰帝道——
革朗吞并中原野心不死,近日入侵渠凉,长丰亦有唇亡齿寒之感,故而愿派军相助,自革朗后方形成包围之势,以化解渠凉危局。
然则战线遥遥,长丰大将必要远驰,恐延误军机。
校尉忿忿:“昔日等跟随你父亲征战,与长丰渠凉交锋数载,立下汗马功劳,却遭木那塔族诋毁构陷,单于竟也听信谗言,强夺老将军兵权。若是木那塔能直捣黄龙举拿下中原,们自然是服气,可结果呢?结果们被那长丰军杀得大败而归,大将亦被斩于阵前,简直奇耻大辱,如今倒又想起们来!”
“重掌兵权是好事。”小扎布尔审视面前沙盘,目光在渠凉国境内再三徘徊,“可惜们低估渠凉那位安远侯,淳于南阳不是个好掌控,朝得势便翻脸不认,害们空忙场,终究是错过拿下渠凉良机。”
“这不是将军错。”右副将忍不住插话,“这些年革朗穷兵黩武,们粮草兵力都不足。咱们那位单于疑心甚重,先前直不肯把兵权交予将军,只让们带着自家人马小打小闹,试探这久,这回总算是把兵权交出来。”
“初当将帅,他要试探也是情有可原。”
话虽这说,小扎布尔却不是愚忠之辈。呼维斜单于对扎布尔族作为,确让人心寒,若是他那位把单于当兄弟父亲尚在,或许还能做到别无怨言,可他父亲生戎马落得郁郁而终,换作是他……
封郡王,还要娶妻,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
然而你有何颜面!
临阵倒戈是为不忠!数典忘祖是为不孝!不念旧情是为不仁!背弃诺言是为不义
贵国武平郡王机智神勇,又曾为长丰将领,其忠义之名在军中颇有声望,故而向君借用其人,作为国与贵国军务之桥梁,阵前之帅将。
此人于君或有碍,于孤却甚重,以人换战局全胜、政权巩固,是为大义,更无需定下归还之期。
大战在即,君请深思。
淳于南阳深深思量许久,终于能对这信函下个定义。
这不是结盟书,也不是请战帖,这出于帝王之手,经使节送来信笺,不过是位君王气势汹汹发来……
小扎布尔在沙盘上插下三面狼头旗:“仗可以打,但要给他无穷无尽野心卖命,自然是要拿些回报。”
数日后,秋风猎猎,五万草原儿郎集结,象征呼维斜单于黑色陆吾旗与扎布尔部落蓝色狼头旗迎风招展。
扎布尔首领重掌帅印,革朗大军开拔。
淳于南阳面前放两份文书。
份是前线战报,说小扎布尔不日将抵达边境,要向繁知城发起第轮进攻;份是长丰帝发来信函,说愿意助他抗击革朗,巩固政权,但有则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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