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会盟,百年难得见,整个昕州因此而热闹非凡。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如同过年般,街上奇装异服外族人士比平常多数倍,各地商贩经过层层盘查后在此云集,货品琳琅满目。战后颓唐在这样气氛中渐渐消弭,人们仿佛看到场盛世开端。
渠凉王淳于南阳和摩罗王阿伊达已被安排在少微行宫歇下,这几日他们也在昕州城内逛过看过,这才觉得长久以来疲惫警惕有所缓和。只是阿伊达仍旧不得欢颜,女相离去是他根深蒂固
“不是。”白千庭在生意场上与摩罗商局多有来往,对他们十分熟悉,“他们身上确有摩罗特有熏香味,但这种熏香比较特别,商局人般不会用,应当是给燕珈教用。”
“革朗残兵中为什会混入燕珈教信徒?”
此时外面通报说江顺求见,华苍允。
江顺手里拿个钱袋模样事物:“华将军,这是从名俘虏身上搜到。”
白千庭接过就要打开,被江顺急忙拦下:“别打开,这是个蛊囊!”
少微在半路上见信,想着自己诏书都拟好,结果最想给封赏给不出去,气得整天吃不下饭。然而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让华苍放着革朗残兵不管,只能接着赶路,郁郁寡欢地去昕州安排庆功宴。
此间忙乱,暂且不表。
会盟前两日,华苍俘虏两队革朗残兵,审讯时候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华苍把白千庭叫来:“你再看看这几个人。”
这两队人是白千庭抓来,追捕时候他不小心被划伤手臂,这会儿江顺刚给他包扎好。见华苍神色有异,白千庭皱眉看向这群俘虏:“怎?他们有什问题?”
三国会盟,这兵荒马乱刚刚停歇,怕是有不妥啊。”
“有何不妥,他想来便来,与他许久未见,此为良机。”
白千庭直觉得这二人关系奇特又危险,闻言提醒:“华兄,你与他是君臣。”
“那不是正好?”
“正、正好?”
燕珈教信徒,蛊囊……
白千庭瞬间变脸色:“糟!”
华苍已然动身:“庆功宴恐有变数,点队人马去昕州。白校尉,清剿残兵事情就交与你,记得给朝中递消息。江顺,给所有兵士佩戴驱蛊药囊,提醒大家留意。”
“遵命!”
时间紧迫,华苍半点不敢耽搁,即刻点兵出发赶赴昕州。
华苍不答,只让他自己看。
白千庭绕着这些人走两圈,时没发现什异常,正要询问,忽而阵微风吹来,白千庭倏然变脸色。
他匆匆走到华苍身边,附耳说个词。
华苍颔首,随即带他进帐商议。
“是摩罗人?”华苍问,“摩罗商局?”
“要作陪君王,不做后妃不做宦官,做臣子自然是正好。”华苍随意道,“能守着他便可,哪儿来那多顾虑。”
白千庭瞠目结舌,竟是无言以对。
沈初三个月丧期刚满,便被少微拉上往西境去,留下赵梓应付干朝臣,还要照顾调皮捣蛋小皇弟李延悯。
就在他们刚启程不久,西境出现呼维斜旧部,引发不小骚乱。
会盟在即,此事断不能轻忽,为保昕州附近安泰,华苍立刻率军彻查清剿,百忙之中不忘去信封,告知少微自己或将不能准时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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