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孤便在此为他庆功。”少微举杯,朗声道,“武略将军华苍,封世袭昭肃侯,领太尉职,掌护国军兵符!”
他饮而尽,宾客们也都饮酒道贺。
然而饮完这杯酒,却不见有人上前谢恩领赏,正当大家迷茫之时,少微又道:“只可惜他有要事在身,未能前来赴宴,孤身为东道主,替他多谢各位祝贺。”
说罢他再饮杯,豪气干云。
沈初在旁边看得无奈。
三国礼官为这场盛会操碎心,负责守卫羽林军也都严阵以待,在他们全都快要忙成秃头时候,庆功宴这天终于到来。
礼乐奏响,唱诵天德。
高僧普度,祭奠亡灵。
天子封赏,慰奖能臣。
阿伊达新封通政官,接手摩罗涉及三国商事权责;淳于南阳新封数位武将,位镇守边疆大将军;轮到少微时候,他给献计献策几位文臣加官进爵,又给英勇杀敌几位武将拜将封侯,说到最后却是顿。
心结,大约终其生都不能解脱。
少微却顾不得那许多,边逛街边得意道:“好啊,好啊,孤就是要这样与他们和谈。这多年打来打去有什意思,叫他们过来起吃顿热乎,大家谈谈价钱做做买卖,取长补短互通有无,不是皆大欢喜。”
沈初望着街边卖胭脂盒,有些心不在焉。
“你看什呢?”少微朝他望地方瞟眼,揶揄道,“怎,怀念起漫陶让你给她买这买那日子?你不是总嫌她烦?”
沈初叹口气:“许久不见,还是挺想她。”
这诸多荣宠加于身,旁人或许觉得是那受封之人该感激涕零满心欢喜,殊不知即便华苍本人在场,怕是也没有他们这位陛下高兴。他们陛下当真是想把全天下最好东西都给那人,隐忍数年,痴等数年,这才朝偿愿,也真是不容易。
封赏过后,夜宴开场。
各族舞乐戏曲轮番登台,着实令人眼花缭乱。
阿伊达无心欣赏,与少微碰过杯,便独自人饮酒。
漫陶终于逮着机会,从渠凉那边跑到长丰这里,话还未说上句,眼
座下宾客俱望着他。
他道:“自朝裕国公自请卸任,太尉职便始终空悬,护国军兵符亦无人可接,如今倒是有合适人选。”
“哦?不知长丰帝所谓何人?”淳于南阳状若好奇。
“此人与渠凉也有些渊源,说来还要多谢渠凉王相助之恩。”少微意味深长地看他眼,将这“渊源”带而过,直言道,“便是长丰前护国上将军之子华苍。此人天生将才,骁勇善战,又屡立奇功,为长丰拿下无数胜绩,可说是不二人选。”
众宾客纷纷附和:“当之无愧,当之无愧。”
少微啧啧:“沈三顾啊沈三顾,你就是太多情。”
沈初笑着摇头:“哪儿来那多情,从小疼到大妹妹,只盼着她能过得好。”
“这回漫陶是跟着淳于南阳块儿来,明天咱们就能见着。”少微拍拍他肩,“别担心,小丫头隔三差五寄信回来,看她过得挺好,淳于南阳没有怠慢她。”
“嗯。”沈初宽心些,不过仍是往那胭脂铺走去,“看着都是新品,还是要给听语楼姑娘们带些。”
少微把将他揪回来:“沈三顾你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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