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总归小心为上。或者您就当吸毒瘴,不甚清醒吧。”
“知道,孤自有定夺,不过眼下嘛,还是
“这些人……”沈初欲言又止。
少微转回身,侧耳朝向他:“接着说。”
“他养这些‘闲人’,本意是为帮助陛下,当初涵王谋反……”
“孤知道,他是为解决孤后顾之忧,只不过手伸得太长些。”少微道,“你别吞吞吐吐,究竟什意思?是要借用这些人脱身吗?”
“臣意思是,陛下可以借用,但需要三思。”
沈初沉吟片刻:“臣明白。”
双目虽不能视物,心境却清明许多,少微这会儿已理顺来龙去脉:“针对淳于南阳应当是他在渠凉烂摊子,他们淳于家惯会玩这套把戏。针对……革朗残兵不成气候,听方才那些人口音,像是摩罗人,阿伊达不会做这种蠢事,所以多半是燕珈教信徒,只有他们才会神神叨叨地用那种毒瘴,而且他们定有解药。”
“陛下英明。”这等敏锐细致才思,这等临危不乱气度,能为这样位君主效力,沈初是真心服口服,“那们接下来该怎办?”
“要是华苍在就好,有他在,孤就不会如此无助。”少微悠悠地叹口气,“偌大个昕州城,竟没有孤容身之处……”
嗯?怎回事?
能化险为夷。”
少微选择往东行去:“放心,淳于南阳精明得很,断不会让自己吃亏。”
仗着对行宫地形熟悉,少微和沈初有惊无险地避开队刺客。只是沈初到底还是吸入少许毒瘴,有些头晕眼花,嘴唇泛出青紫,少微带他暂且躲进间偏殿。
因为怕,bao露行踪,少微用衣袖蒙住破雾珠亮光,这偏殿又未点灯火,他进来时就被门槛绊个趔趄。沈初强撑着关上偏殿门,领着他家抓瞎陛下坐到角落稍事休息。
不远处传来金戈相击之声,有人呵斥,有人惨呼,已是乱成团。
“需要三思?”少微眼神空茫,却仿佛看穿切。
沈初没有说话。
少微笑下:“你不信任他。沈三顾,你对他深情厚谊,却不信任他。”
“庆功宴守备森严,刺客是怎混进来,陛下您没有怀疑过吗?”
“赵梓从开始就反对孤来赴宴。”少微摸黑走过来,拍拍他肩,“如果他当真有心害孤,又何必劝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沈初讷讷道:“不是,陛下,咱们不能丧气,咱们要自救呀。”
少微转个身,背对他:“好累,孤好难过,不想动,等他来救吧。”
沈初:“……”
在少微莫名其妙“难过”中,偏殿陷入片沉寂,半晌,沈初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陛下,赵梓在昕州安插些人。”
“嗯。”
少微嘲道:“蛇虫鼠蚁还真不少,都赶上这次机会出洞。”
沈初喘匀气:“陛下当真没想过会出现如此局面吗?”
“想过,但三国会盟势在必行。”少微道,“不光这想,淳于南阳和阿伊达也是这想,所以他们才会来。”
“为什?”
“因为们谁也不想做那个过河拆桥君主,但又想在这次大战后划清界限。”少微揉揉眼睛,“说得好听点,就是又要笼络民心,又要彰显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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