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靠,笑道:“坐上来。”
“这不……不正坐着嘛。”
“你知道说是坐在哪儿。”
容九脸红,啐口:“这急,公子不等吃完再……啊!”
话未说完,就被墨燃强制拽起,往前挪
墨燃此时才刚刚重生,对于这切他还不知如何应对,不过,按着以前路数来总是没错。于是他回忆下自己当年风流模样,忍着恶心,笑嘻嘻地在容九腿上掐把。
“好得很,再添碗粥来,回来喂喝。”
容九披上衣裳去,不会儿,端着个木托盘回来,上面碗南瓜粥,两只油旋饼,碟小菜。
墨燃正好有些饿,正准备抓饼吃,容九却忽然拨开他手,媚然道:“来喂公子享用。”
“……”
墨燃整理好情绪,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容九愣,旋即笑道:“五月初四呀。”
“丙申年?”
“那是去年啦,今年是丁酉年,墨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越过越回去。”
丁酉年……
薄薄锦被顺着肩膀滑下,露出大片晃眼白皙身子,他笼着柔软长发,挑起双犹带睡意桃花眼,眼尾晕染着残红,打个哈欠。
“唔……墨公子,你今天醒好早呀。”
墨燃没有吭气儿,时间倒退十多年,他确是喜欢容九这种千娇百媚雌雄莫辨小美人,但是现如今,三十二岁高龄踏仙君,怎看怎怀疑自己当时脑子是叫驴尥,才会觉得这种男人好看。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做噩梦?”
本座都死,你说算不算噩梦。
容九拿起块饼,在墨燃腿上坐。他就披着件薄薄外袍,底下光溜溜什都没穿,细皮嫩肉大腿分开来,和墨燃肌肤相贴,还不住暧昧地蹭两下,引诱意思不言而喻。
墨燃盯着容九脸看会儿。
容九还道他又好色心起,嗔道:“你总这瞧着做什?饭菜都凉。”
墨燃静默片刻,想起上辈子容九背着自己干那些个好事,嘴角慢慢揉开个甜丝丝,亲昵无比笑容。
恶心事儿,他踏仙君做多,只要他愿意,再恶心他都干得出来,此刻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小儿伎俩,难不倒他。
墨燃眼波暗涌,脑内飞速转着。
丁酉年,自己十五岁,刚刚被死生之巅尊主认成失散多年侄子,从个人尽可欺癞皮走狗,跃成枝头凤凰。
那自己,是真重生?
还是,死后场虚空大梦呢……
容九笑道:“墨公子,瞧你是饿晕,连日子都记不清楚。你坐会儿,去厨房,给你端些吃来,油旋饼好不好?”
容九见他直不说话,还倒他心情不佳,于是起身下床,挨到镂花木窗前,从后面把搂住墨燃。
“墨公子,你理理呀,怎愣愣,不睬人?”
墨燃叫他这搂,脸都青,恨不得立刻把这小妖精从自己背后撕下来,照着他那张吹弹可破脸扇上十七八个大耳刮子,但到底还是忍住。
他还有点晕,没搞清楚状况。
毕竟如果自己真是重生,那昨天还在和容九颠鸳倒凤,醒来就把人揍鼻青脸肿,这种行为和罹患精神痼疾也并无不同,不妥,大大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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