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刚刚让
睡上来，还作数吗？”
“……”
“师尊总是不爱搭理人。要是不说话，就当师尊是又愿意
。”
“……哼。
他懊恼地翻个身，把脸埋到枕席间，陷入深深
自厌弃里。知道墨燃喜欢是师明净，与自己不过是疏冷客套师徒
场，但是……
梦里那个人似乎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模样五官，只是较如今墨燃似乎年岁更长。
看着自己时候神情乖戾偏执，瞳水深得令人无法观清。
“吱呀”声，门又开。
“那再好不过。”
楚晚宁近乎是不假思索地应允，像是在着急掩盖着之前那句话。
“你回去吧。”
“师尊你……”
“乏，你走吧。”
“那……”
楚晚宁垂着纤长眼帘，很想让他留下来陪着自己，但是“睡旁边吧”纠结半天也说不出口，耳朵尖却愈发烫热。
心疼他不想让他睡地板，喜欢他不想让他离开。
可是张脸皮那
薄，明明知道即使开口，对方也定然只会拒绝自己，到时候面子里子都输得彻底，仅是想象都觉得可悲。
还是当夏司逆时候比较好，小孩子模样，总归是可以任性些。
两个字，还是犹豫下，拿块凑近唇边，咬口。
“唔……”
“好吃吗？”墨燃试探着问。
楚晚宁看他眼，没说话，然后又拿块就着姜茶慢慢吃着。
壶茶碟点心很快见底，梦魇也在这样温暖中如烟消雪散，楚晚宁打个哈欠，复又躺回床上：“睡。”
楚晚宁瞬间僵住，背脊绷得紧紧，像是张被拉扯到极致角弓。
个人走到床前，尺许静默，他感到那人在榻边坐下，归来处带着些衣料上独有气息。
“师尊，你睡吗？”
没有人搭理他。
墨燃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很平和，像是话着家常：“隔壁还闹着呢。”他轻轻地笑声，俯身支着侧脸，躺在楚晚宁身边，目光掠过那人明显又僵硬几分背脊。
“…那好吧，师尊早些休息。”
青年离开，房门吱呀推开又合上。
楚晚宁在茫茫黑夜中睁开眼睛，心跳很快，掌心都是汗湿，忍不住为自己刚才失态而尴尬。
果真是独自个人久，别人点点照顾关心，都会让他以为那是不可多得温情。
就像傻子样。
——可是墨燃今日待他也不错，甚至记得他喝姜茶时候，喜爱搁足黑糖，那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墨燃也多少是在乎他呢……
这样念头让楚晚宁禁不住有些心口烫热，脑袋昏，脱口而出。
“你上来睡吧。”
“那去看看隔壁消停没，消停就回自己房间。”
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墨燃讲完后才意识到楚晚宁说什，微微睁大眼睛。
“等下。”墨燃忽然抬手，手指揩过楚晚宁唇角，“点心渣。”
“……”
看着眼前那个青年笑得坦荡，楚晚宁禁不住有些耳根发烫，偏过脸“嗯”声，便不再理他。
墨燃收碗碟，去楼下还掉，再上来时见楚晚宁面朝着墙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他上前，轻手轻脚地放落纱帘，忽听得楚晚宁说：“夜里凉，别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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