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冷冰冰
相貌，谁能瞧得上他？”
“那可未必。”墨燃道，“鬼王若是喜欢柔软之人，何不当时就挑
你去？”
“……”容九不吭声，神色却有些难看。
墨燃趁热打铁：“他这个人，脾性骏烈，若是让他选上，恐怕会将这鬼界掀个底朝天。到时候问罪下来，四鬼王这边难逃其咎，杀几个阴兵那是没跑事儿。你要做丝萝，总得要树立得稳妥。要是你才刚缠上去没几天，树就倒，没有依靠是小事，连着你藤藤蔓蔓
地拔起，那就是魂飞魄散结局。”
容九原本苍白脸色，好像愈发苍白。
“你——！”
容九激愤，脸上胭脂花染出薄红似乎更艳，他身形摇晃会儿，而后才慢慢稳将下来。
过些许，自知失态，他抬起手捻过额边鬓发，又隐忍着，重新挂上他惯有柔媚微笑，只是眼光中，仍闪烁着怒气。
“随你怎
说吧。
容九，有容九活法。”
“但愿你在鬼界能活自在逍遥。”
身体，有错吗？就和别人卖鱼卖肉样，为讨口饭吃。知道你们这些公子都瞧不起，瞧不起也没关系，自尊、脸面，有什用？都不如口好酒，块烧肉。所以如果当初杀你，就能活下来，为什不对你动手？”
墨燃嘴唇微动，原要反驳，但却忽然想起自己前世所作所为，竟是说不出否认话来。
容九愤然道：“人为活着杀禽吃肉，为什不能为活着杀人？”
墨燃叹口气，喃喃着问：“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像是问容九。
但他仍无不娇媚却又狠毒地说：“不信这邪。”
墨燃：“……”
“墨公子，赌，偏生看不惯你过得比好。”
几许沉默，墨燃忽然也狠，他盯着容九脸：“不跟你赌。容九，这个人是定要救，你非要这玩，跟你玩命。”
容九仰起头，目光灼灼，忽而蛇蝎般把手
容九眯起眼睛：“那定然是很自在逍遥。只要往床上躺落，就能换来轮回永脱，不再受苦，比屋里头那些傻子都瞧得清楚，情愿很。”
墨燃笑笑，道：“但是容九，这些人是四鬼王手下，你是死是活，是去是留，其实还得凭上面句话。”
容九震，随机警惕起来，双美目盯着他。
“你什意思。”
若非如此情形，墨燃也实在不愿再与他这般撕扯胶着，但容九性子虽软弱，恨起来却也是油盐不进，只得沉下气来，与他说：“你觉得画像上那人不过如此，但却觉得他很好。各人眼光不同，谁都说不好鬼王会不会瞧中他。”
又像是隔着红尘，去问上辈子高座上那个自己。
“不知道。不知道什叫有意思。”容九漠然道，“从十六岁就被卖到馆子里接客，第个客人是个五十多岁老道士。你问什是有意思？不知道。活着时候就想有钱，有钱就能赎身，就不用再拉着笑脸伺候别人。可是到死都没有自由身，都是你们这帮畜生害。”
墨燃没说话，过良久，才问他：“再给你次机会，你选跟姓常伙同，杀？”
“不错。”
墨燃道：“好，再给次机会，也还是会回头，卷尽你所有钱两，让你没好果子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