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还好,毕竟他清修多年,定力非常人所能及,但墨燃不样,他和楚晚宁修不是同种心法,更何况年轻人,血气方刚
他这生,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这样被动过,从来没有。
妈,他该怎办。
以往楚晚宁遇到什难以解决问题,他下意识反应就是去书中寻求解决之道,因此他自幼博览群书,脑中卷帙浩繁。
这是第次,那汗牛充栋卷宗,不能给他个答案。
所以他抓瞎,彻底不知该如何是好,以何策相对。
登时就想要推开他,可是手还没有抬起,墨燃形状饱满、热度惊人嘴唇便再次吻下来,湿润炙热地,含住他唇瓣,吮吸舔吻。这个男人呼吸沉炽,起伏间,他凶烈躯体也隔着衣料不断地贴合着楚晚宁。楚晚宁因这可怖热切而失神,墨燃粗热舌头已经侵入他口腔,如饥似渴,沉醉痴迷地吮吻着他,磨蹭着他,到最后楚晚宁头脑片空白,腿都是软,是麻……
他微微发着抖,因那刺激,因那陌生无力感,因那硬热,因那燃烧着滚烫热情。
那天,楚晚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回死生之巅,做什都像是木僵,没有神识,唯记得在红莲水榭前分别时,他们又在黑夜里喘息贴合着相拥,饥渴地亲吻对方很久,恨不能把爱人与爱欲都生吞入腹,怎都不够……不够……
模糊之间他记得墨燃低声地央他,让他允准自己今夜睡到红莲水榭去,楚晚宁大抵是用最后清明,才喘息着,勉强唤回些许理智,没有答允。
他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不答允,可能是莫名自尊,也可能是孤身太久竟无法适应,也可能是死板迂腐,觉得这切荒谬不经,虽无限诱人,却猝不及防,太快。
幸好墨燃似乎很是懂他,被拒绝次之后,便明白楚晚宁心中茫然与焦躁,不再继续冒进。
但他们之间亲密也不再止于牵手,他们会在孟婆堂后面巷子里激烈拥吻,会在夜幕降临后到某个荒僻无人林中耳鬓厮磨,墨燃是个情话不多人,有时甚至是楚晚宁问什,他才答什,但他眼睛会说话,里头有蜜语甜言,柔情万千,只是他很笨,不会表达,也表达不好。
很多时候,比起嘴上挂着,墨燃更愿意直接去做。
而且莫名其妙,楚晚宁觉得他总能很好地觉察到自己想要什,明明他们只是刚在起,但偶尔楚晚宁会觉得,墨燃好像已经用这种身份,陪在自己身边很多年。
日子渐移,他们在起亲吻拥抱时间越来越长,却也越来越浇不熄腾腾欲/火,几乎每次分开,彼此都是意犹未尽,都是焦躁胀热。
好不容易挣脱□□,挣脱墨燃,楚晚宁推扉而入,进到水榭里头时,生平第次明白,什叫做“头也不敢回”。
他知道自己弦也已绷到极致,若是此刻回头,恐怕功亏篑,欲望决堤,再也推不开眼前人。
他们会被烧成灰烬,连渣滓都不剩。
回去沐浴更衣时,楚晚宁发现自己亵裤都湿润,腥甜微骚味道刺得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连那冷厉凤眸眸梢,都红,薄薄两尾海棠花色。
他在原处呆很久,他忍不住想,怎会这样?事情怎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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